图书连载苗疆蛊事第三十三部616

苗疆蛊事新华书店00书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苗族的一个普通青年,因为身为苗寨神婆的外婆去世前不知原因地给他下了一种致命的蛊*,而开始了一段不同寻常的自救之旅。于是他,开始接触到神秘的世界,结交到一些特别的、能力高强的朋友,也开始从普通人逐渐蜕变、成长,成为了一位来自苗疆的蛊师。而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引导他一步一步发现,故事传说中已经消失的夜郎国、夜郎人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野心。作品主题从自救到救世,充满了正能量。

第六十一章点点滴滴的秘闻

     这是一艘半封闭式的角质状小艇,表面上的甲壳表面渗得有蓝幽幽的黏液,使得这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行水工具,而如同一具昆虫的尸体。

     瞧见这东西,我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千里之外的高原,时光仿佛在倒流,我上一次见到这艘小艇的时候,依稀仿佛也是在这样的情景, 不同的是那天湖如碗,而这洞庭湖则实在是太过于广阔。

     杂毛小道也瞧见了这东西,警戒地朝着四周打量,瞧见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在一个倒扣型的大型溶洞,四周都是突起的巨大石笋,与之相对的是由上而下垂落的石钟乳,齿牙错落,使得这个地方显得格外的狭窄繁密。

     看得出来,这里是水道的一个分岔口,空间曲折,洞庭湖在水量丰沛的时候,我们脚下的这溶洞便会被浸满,而此刻则露了出来,到处都是覆在岩壁上的绿藻,和滑溜溜的青苔。

     瞧见这角质小舟,我们都知道邪灵教的人就在这附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在那些石钟乳嘀嗒嘀嗒的落水声中,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小艇旁边,瞧见里面并没有人,尾部用一种柔软的蓝色水藻将其固定在旁边石笋上,船身随着地下湖水,不断荡漾。

     我正想上前,仔细研究一下这艘奇怪的小艇,突然杂毛小道拉了我一把,低声说道:“小心,这船上面有警报法阵,一旦触及到,主人立刻就知道了,会很快赶过来的。”

     听得他这般说,朵朵很自觉地收敛光线,而我们则缓慢移动身子,躲在旁边某处直径三米的石笋后面,渐渐适应了这里面暗淡的光线之后,开始低声交流起来,猜想起到底是谁在这儿登陆。

     商议了一会儿,我们决定朝着小舟对面的那条通道前进,因为说句实话,来的只要不是太过于厉害的角色,凭着我们三人,还有小妖、朵朵,其实也没有多少人能够阻挡。然而正当我们准备前进之时,那边突然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我立刻下意识地开启了遁世环,然后蹲在那石笋之后,静待来人。

     过了不到半分钟,那通道中果然出来了一个瘦猴儿一般的男子,四处打量一番,然后径直走到了角质小艇之前来,看了看小艇周围的布置,又看了看水里,皱着眉头,似乎在怀疑这什么。我们皆沉默地等待着,这时那边又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朝着瘦猴儿喊道:“水猴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水猴儿抓了抓光溜溜的脑袋,回答说没什么,刚才听到这边有水声响起,结果过来一看,却没有什么痕迹,想来是这水道里面的什么东西误入了——这水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都是我太过小心了,疑神疑*,打扰了帮主和翟特使的谈话。

     他这般说着,旁边的那个女人平静地说道:“候供奉说笑了,非常时期,自应该小心才是,你做得没错,无须自责。

     听到这女人的话语,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回头来看杂毛小道,映入眼帘的,是杂毛小道一脸吃惊的面容。显然,他也是认出来了,说话的这男人,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鱼头帮帮主姚雪清没错,但是那女人,我们居然也是认得的。

     她,便是我们 次见到邪灵教右使洛飞雨之时,与之接头的佛爷堂密使翟丹枫,而这个翟丹枫,我们在浩湾广场的时候便与她打过交道,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这两人本来应该是在密议,可是我们上岸的这动静一出,那个候供奉便发觉到了不妙,直奔而来,也将两人给惊扰了,好在天吴珠避水,这岸上又都是岩石,我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石笋之后,也没有露出什么痕迹来。

     既然返回这儿,两人便也懒得重新进洞,而是在这角质小艇旁,继续刚才的话题:“姚帮主,这真龙之事小佛爷十分重视,他本打算亲自前来的,只可惜这里有一位他的故人,不便见面,所以才托了我,带着小金子过来。一应计划,我们昨日也已经和苏参谋一一推敲完毕了,但是我还想提醒你一句,小佛爷说了,鱼头帮是龙是虫,依旧是分舵独立,还是如同*面袍哥会一样接受整编,都看你们这一次的表现了,你自己可得多操点心。”

     那姚雪清苦笑,说翟特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是贵人,可不知道俺们的辛苦。

     他摊开手,说我这摊子大了,手下的领导干部各负责一摊子事情,好日子过久了,就都忘记了水里面的活计。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好不容易凑齐这五艘船,上百号人,结果到现在,船毁了三条,人折损了一半,旗下众将死的死伤的伤,连我的那左右手浪里翻云熊臣,都给崂山那无尘老匹夫给弄死了,你说说,我这还不叫拼命么?所以还请翟特使在小佛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好知道我们下面这些做事的辛苦不是?

     这鱼头帮帮主姚雪清,那可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洞庭湖上下,他的一句话撂下来,可比金子还要值当。然而此刻的他在翟丹枫面前,却完全没有那洞庭黑蛟的霸气,而多了几分孤苦和委屈,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翟丹枫倒也知道抚恤这些下属,平静地说道:“这是自然,此番真龙现迹,前来洞庭湖浑水摸鱼的江湖中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高手也宛如繁星,光他们正道的十大高手,目前便来了三个,果真是财帛动人心啊。我知道你带着鱼头帮与这些人周旋的辛苦,但是说句实在话,姚帮主,我们厄德勒做事情,从来都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做得好自然重重有赏,做得敷衍了事,也不要怪小佛爷心狠。这一次,上头派来的帮手不少吧,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小佛爷想要的东西,你自己说说,你要是他,你该怎么办?”

     姚雪清一声长叹,说妈的,这事情说起来还真的要怪我,谁晓得那两个后生仔竟然如此凶猛,我好端端的夺船计划,竟然毁在了他们手里,搞得我现在人手不足,只有窝在这洞子里,等待老满子信号,才能行那最被动的渔翁得利。

     他摇头叹气,捏着拳头说道:“这一次,倘若老满子那里再出现什么变故,只怕到时候我真的只有提头来见了。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吩咐了水猴儿,放出了蓄养的魔*电鳗,只要那两个家伙一入水道中来,必定电得他们一佛出世、二佛成天。”

     翟丹枫叹息,说姚帮主,你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两人——萧克明是茅山地仙陶晋鸿的弟子,这自不必言,他旁边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陆左,你以为便是好相与之人?

     姚雪清见翟丹枫说得严肃,不由得诧异地反问,说翟特使,不过就是个从苗疆里面来的乡下小子,连蛊*都不太会用的养蛊人,值得你这么重视么?

     姚雪清一辈子浸淫在这江湖之中,一旦入了水,那便是入海的蛟龙,浑身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先前的谦逊,也只是屈服于小佛爷的威严,说到别人,却止不住心中的自傲。

     瞧见他这番模样,翟丹枫担忧地说道:“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小佛爷乃十八轮回、转世重修的尊者,却不知道,这世间倘若真的有人能够成为小佛爷对手的话,那么这个人 不是陶晋鸿,不是*天望,不是布达拉宫的那几个喇嘛,不是其他人,而是陆左!”

     “怎么可能?”姚雪清大惊失色,说陆左这个小子虽然厉害,但连属下都自觉能有与他一拼之力,怎么可能跟这些巍峨如高山的人所比拟?怎么可能是小佛爷的对手呢?

     姚雪清不信,这世间可以拿猛虎、雄狮和猎豹来相互比较勇猛,然而却从来不会将一只土狗来与那些猛兽相提并列,而在他的心中,我甚至连土狗,都比不上。

     我们藏在石笋之后,听闻这言论,也忍不住侧耳倾听,等待翟丹枫的解释。

     翟丹枫轻轻一叹,跟面前这名鱼头帮帮主说道:“我也只是听小佛爷私底下谈及,至于为什么,他的解释是宿命。之所以跟你说起,是要提醒你,陆左不可小觑,不然,你终有一天会如同闵魔、张大勇一样,憋屈地死去。”

     姚雪清疑惑,说既然如此,那么小佛爷为何不在那小子成为真正的威胁之前,直接将他给弄死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了百了,再无牵挂?

     “谁都可以杀陆左,唯独小佛爷不行,这是刻在灵*里面的印记。这里我提点你一句,如果以后你若有机会觐见小佛爷,此人的名字,你连提都不要提,知道么?”

     翟丹枫郑重警告,而姚雪清则拱手,表示明白。

     此言完毕,两人不再多谈,寥寥几句之后,翟丹枫表示她需要去与其他人汇合,就不奉陪,准备下水,临别时嘱咐,说一定要看好小金子,千万不要让那调皮*给走丢了。说到小金子,姚雪清突然说道:“哎?这个小家伙刚才还在呢,现在跑到那儿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躲在石笋后面的一行五人,正大眼瞪小眼地瞧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头金*小肥鼠,不知所措。

第六十二章叛变带路*

     这货耳大体肥,四肢略短,尾毛蓬松,背部有一条白色的线形图案,仿佛天然勾勒出来的*神符文,充满了诡异的神秘感,除此之外,腹部及四肢内侧毛皆为金*色,下颌为白色,一双眼睛如同最纯粹的黑宝石,闪耀着狡诘灵动的光芒,像松鼠,又不是松鼠。

     它贼眉鼠眼,倒也是个痴肥货色,手上捧着一颗饱满榛子,朝着朵朵谄媚地笑,似乎想要给面前这个可爱小萝莉食用。

     这肥货不知道是打哪儿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腆着肚子,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嘴上的胡须不断抖动,东嗅嗅西闻闻,而那一双小眼儿却不断地朝着我们手上、怀里的宝贝瞧着。

     龙象*金鼠?

     难道这东西就是让一字剑追了大半晚上,被翟丹枫从佛爷堂带过来的那头小畜牲么?

     这玩意据说对法器灵气之物最是敏感不过,难怪即便是有着遁世环的掩盖,我们也被它给找到了呢。

     就这样,它看着我们,我们看着它,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发了好半天的愣,朵朵伸手过去,接过了*金鼠手上的松子,上面还有啮齿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怎么下手,*金鼠抓过来,放嘴里面一磕,然后将白白嫩嫩的松子放在毛茸茸的小爪子上,然后又递在了朵朵面前。

     它的小爪子在朵朵手心挠了挠,这小萝莉略微有些发痒,忍住笑,眼睛完成了月牙儿,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摸了摸尾巴,那小畜生十分享受地哼了哼,而在石笋的外面,翟丹枫则哈哈笑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吃货,都给惯坏了,的确有些调皮,你不是有我给你的乐舞天铜铃么?准备些榛子啊、松子的坚果食物,摇一摇,它便会循着香气跑过来了,不打紧。我约了人,要先走了,你仔细找找,那可是小佛爷的心肝宝贝呢,可万万不能丢了啊!”

     此话说完,她倒也放心鱼头帮的姚雪磬,朝着那边的通道喊了一声:“苟乐乐,我们走!”

     那边有一个粗手粗脚的黑丫头从黝黑的通道里摸将出来,清脆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上了角质小艇。这小艇也是神奇,待人上了船,上面自己覆盖,然后周遭宛如活物一样,有古怪的滑腻触角紧紧封闭,扑通一声,直接钻入了湖水中,水纹荡漾,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那东西如同一件法器一般,在水中比那鲨鱼还要凶恶,难怪此女能够从高原全身而退。

     鱼头帮帮助姚雪清一个人站立在了月牙状的潭边,看着前方黑压压的那一片区域,知道波纹再也没有见到,他依然没有动静,这时之前那个瘦猴儿一般的男子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他的旁边,忿忿地说道:“姚老大,不过就是个身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您至于这般上杆子地去贴那娘们儿的冷屁股么?”

     这人是他的心腹,说话倒也粗鲁,姚雪清的目光如同前方那黝黑的暗河之水,清澈凛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说道:“水猴儿,此番前来洞庭深处的藏龙岛,最热切的熊臣死无全尸,我帮中最精锐的子弟也死伤大半,你有什么看法?”

     “毛看法!他矶巴个小佛爷想要捞这真龙好处,自个儿却不出死力,派了个什么供奉护法特使一堆人来指手划脚,结果到了真正要出力的时候,那个痨病*供奉也不见了人影,大波护法也躲得远远, 还要让我们这些老兄弟的命来填!姚老大,这些可都是我鱼头帮的骨血啊,这样死了,他小佛爷不心疼,难道你也没有一点感觉?”

     姚雪清的脸色越发阴郁,嘴唇颤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心疼?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每一个人我都能够叫出他的名字,很多人 次学深泳,都是我手把手帮带出来的,每死一个,我的心里面就好像有一把锥子扎进去一样,我能不心疼?”

     他这般慷慨激烈地说着,然而语气一下子就变得低沉:“可是,你晓得*面袍哥会的下场么?自张大勇和罗青羽他们几个死了之后,整个*面袍哥会的产业都给佛爷堂接收了去,那些大难不死的袍哥到 才发现,自己连居所都没有,要么做狗,四处咬人,要么就一夜回到解放前,居无定所。人在这个世界上,离得开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这些么?你自己想想,你忍心让自己的妻儿父母,跟着我们过那种苦日子么?”

     水猴儿气愤地说道:“我艹,凭什么?这些产业都是我们一手一脚打拚出来的,他佛爷堂想回收就回收,想霸占就霸占,还有没有王法了?”

     姚雪清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直视愤怒中的水猴儿,逼问道:“凭什么?凭我们现在扛着的,是厄德勒这面大旗,凭的是我们前些天见到那些深不可测的高手,凭他小佛爷举世无双的威名!”

     水猴儿抓着自家帮主的手臂,说姚老大,论本事,你不输小佛爷座下那十二魔星,论财力,我们鱼头帮在四大外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怕它个鸟,凭什么他小佛爷能够学蒋光头的驱狼吞虎之计,玩死我们?咱们却不能直接反他娘的,谁怕谁?

     听了得力干将说出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语,鱼头帮主的眼睛也倏然凝聚,在沉默了三两秒钟之后,长吸一口气,然后凝声说道:“这话,以后不要再说。好了,你去将那小老鼠找来,我们先将龙穴找到,后面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

     两人一声长叹,然后有铜铃声响起,叮铃铃、叮铃铃,那充满韵律的声音在洞中回荡,然后缓缓消失于左侧通道尽头。

     随着这两人的脚步离去,在石笋背后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们也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来看这个腻在朵朵怀里卖萌的龙象*金鼠,皆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邪灵教内部未必是铁板一块,小佛爷的太过强势,步步紧逼,使得各个鸿庐和独立分会喘不过气来,竟然生出了这等心思。

     我曾听慈元阁少东家说过,现今的鱼头帮其实大部分也已经洗白,吊丝变成高富帅,做的都是把持市场的垄断生意,日子好过得很,人富则胆小,既得利益者求的都是和谐稳定,犯不着跟着邪灵教一般,整天弄些反人类的邪恶玩意,来满足自己的黑暗心理。

     且不谈心生异志的鱼头帮,我们一圈人围拢起来,蹲在地上瞧看腻在朵朵怀里面的这头*金鼠,这可爱的小东西被人围观了,也不怵,而是唧唧、唧唧地叫唤着,竟然像是个鼻涕虫一样,非要黏在朵朵旁边。

     任何东西,千万不能只看外表,这小畜牲可是小佛爷的宝贝,天知道被训成了什么模样,要是它稍微有些神识,晓得我们跟它自家主人不对路,到时候把我们一卖,那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小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阿左,刚才那个女人好像说,这小东西能够找到龙巢?

     杂毛小道纠正,说是姚雪清说的。

     小叔摇头,说别管是谁说的,阿左,你能不能让朵朵跟它沟通一下,带着我们去找到龙巢?这次前来洞庭湖,我们只是想找到那龙涎液,没成想碰到这么多事情,那些高来高去的人物,他们的目标是真龙,而真龙哪里有这般好摆弄,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我们不掺和,赶紧找到龙涎液走人才是。我在这里是长辈,要是大家真在这里殒命了,到了地下,都难跟老辈人交代的……

     如此一番合计,现在就要看这只送上门来的肥毛鼠,听不听话了。

     我们都瞧向了朵朵,这小萝莉在旁边听了个分明,揪着龙象*金鼠颈后一撮毛,嘟声嘟气地问道:“阿*,听到我陆左哥哥的话没有,你要是懂事,带我们去找龙涎液,姐姐就给你找好吃的,要是不乖,那就、那就打你屁屁!”

     那龙象*金鼠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瞧着朵朵,然后点头,唧唧、唧唧。

     朵朵回头冲我笑,说阿*答应了。

     瞧着这不靠谱的对话,我有点儿懵,摸着鼻子说朵朵,这小东西的名字好像叫小金子……朵朵拼命摇头,说谁说的啊,难听死了,阿*多好啊,是不是,小妖姐姐?小妖在旁边打着呵欠,眼睛斜了一眼鱼头帮消失的通道,说左右不过一盘菜,阿*就阿*吧?

     她这漫不经心的话语惹得那肥货呲牙一怒,雪亮的前槽牙露出来,害得朵朵好是一阵安抚,附在耳旁说了好一通悄悄话,这才罢休。

     片刻之后,朵朵将那头痴肥的龙象*金鼠往地上一扔,喊了声出发,那改弦更张、换了门庭的小畜牲立刻唧唧一声叫唤,竟然朝着石笋间隙蹿去,我们便跟着走去。

     一路追赶,越过那密集石笋的大厅,从蜘蛛网一般的迷宫中走入,我们并没有与鱼头帮相遇,少了许多麻烦,而龙象*金鼠走走停停,瞧见它这番模样,倒真有点带路*的意思,我们多少也放宽了心,在后面跟随,然而我心中仍有疑惑,问杂毛小道,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小憨货的名声一般?

     杂毛小道只关心脚下的路,倒也没有多思虑,只是笑了笑,说哪儿有,你想多了?

第六十三章龙穴

     从回龙潭下的湖道潜入后,我们一路跟随小鲟鱼入得暗河来,然而经过那魔*电鳗的一番追逐,我们夺路而逃,到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儿,身处何方。

     从那空水湾中勉强爬出来,瞧这处溶洞子空间广阔,四通八达,鱼头帮的人也在,倘若没有这头肥硕*金鼠的出现,我和杂毛小道说不得也要耍把子狠力气,与鱼头帮动回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详情,然而此刻有这小畜牲在前面引路,我们倒也不必冒那个险,径直跟着便是了。

     这溶洞广阔,道路复杂,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从地上长出来的石笋,前方便出现了许多道路,有通上方的,有下坎的,也有诸多掉洞子和死胡同,复杂繁多,倘若没有领路的,只怕在这里转上个三天三夜,也寻摸不出一个结果来。

     我们虽然也跟着,不过多少也留了一些心眼,使唤着小妖在后面盯着,可不能让这个看似可爱的小肥鼠儿给我们诳骗了去。虽然知道这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个莫名其妙对朵朵献殷勤的小畜牲形迹十分可疑,但是我们终究也是没有了法子,只能先这般草率地做了决定。

     如此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光景,那龙象*金鼠看着好像也并不知道路途,东嗅嗅西闻闻,那蒲扇般的耳朵还不时张开收起,一路走走停停,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有一点多少也让人安心,那就是我们一路行来,竟然也没有寻常所见的死胡同,说明这小畜牲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是个天生的寻宝大师,这话儿似乎作假不了。

     路到尽头没有路,初时能够听到哗哗水声,潮气生出,走到了尽头,眼前便出现了一道白花花的瀑布帘子,直挂在一道跨河的对面,我们行走的这溶洞宽阔得可供六人并走,还算是干燥,然而到了这突兀出现的跨河前方,便出现了许多墨绿色的青苔,看着颇为湿滑。

     跨河倒也不宽,三四米,上面有断层,而我们的对面则是将整个视野都给遮蔽的水帘子,暗河的水在上面的落差中跌下来,轰隆作响,刚才在转角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现在过来,只觉得那耳窝子嗡嗡嗡响个不停,大滴大滴的水珠子跌落在跨河中,溅起许多碎末子的水汽,在此处形成好大一片氤氲,白雾缭绕,如似仙境。

     那肥硕的小畜生在跨河前停住了脚,终于没有再没命地狂奔了,而是回过身来,一下子就窜上了朵朵的怀抱中,一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直瞅着朵朵那天真无邪的脸,唧唧、唧唧地叫唤着。

     这简单两句叫唤我们不明白,朵朵倒是听懂了,兴奋地招呼我,说陆左哥哥,到了,阿*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啦。

     朵朵心思单纯,以为那龙象*金鼠将我们带到这里,我们此番前来洞庭湖的目的便要达到了,心中高兴,由不得容颜焕发,小脸得意,然而我和杂毛小道、小叔瞧着面前这道水帘子,眉头却不由而同地皱了起来。这里可不是西游记,我们面前的也不是水帘洞,透过水幕往里看,分明就是一整片实打实的山崖悬壁,哪里还有什么路途可走?

     得,我们到底还是信错了那小畜生,能够将一字剑玩弄于鼓掌之上,还真的不能把它当做普通活物来瞧,弯弯绕绕,转了大半天,竟然还是将我们给弄到了死胡同里面来了。

     事到临头,我到底还是有些心存侥幸,捡起地上一块海碗大的石块,朝着对面投掷过去,结果这贯力一投之下,那石头被我巨大的力道砸成了三两瓣儿,啪嚓一声响,径直跌落到了下面的跨河中去。杂毛小道皱眉,瞧着面前这条并不算宽阔的暗河小渠,说莫非又要走水路不成?

     我摇摇头,呼唤他和小叔在面前这七八米见方的山壁上不断尝试,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终于弄明白,水帘后面,果真没有通道。

     一旦查明,我便是一肚子的火,并不用招呼,旁边的小妖便是一声狞笑,将那头贼眉鼠眼、准备朝着角落跑去的龙象*金鼠给直接揪起来,这憨货给小妖抓在手里,竟然比一般的家猫还要大,肚子里面可不知道有多少板油,小妖瞧见了,也窝火儿,伸手就准备去把这肥鼠儿的胡须,好让它吃吃教训才行。

     朵朵到底是个善良的女娃娃,见我们准备责罚阿*,回身过来拦着,说阿*不会骗我的,陆左哥哥,我们要找的地方,真在这儿!

     朵朵的坚持让我们也变得谨慎了,这个小萝莉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善心,也通物性,平日里招猫逗狗,对动物最是亲切不过,这也是龙象*金鼠亲近她而非其他人的缘故。水帘子后面没有,不过其他地方,是不是可以再推敲呢?我们这般想着,然后视线不断在周围左右巡视,终于,小叔在靠左边的一处岩壁上面,瞧见了一些蹊跷。

     这是一处短刀刻就的法阵推演算法,里面有诸多术语和图案,颇为玄奥,反正像我这样粗通一些的,也看得云山雾罩,但从这石刻之上的青苔和印痕来看,却差不离有上百年的光景了。

     这显然是人为的结果,既然有人来过这儿,说明这里并非如同我们所看到的一样。

     我看这推演算法,一头雾水,然而学过那半部《金篆玉函》的杂毛小道却看得甘之如饴,那一双眼睛瞧着岩壁上面的石刻,手上却不断地掐指推演,口中还不断地喃喃自语,精神极度亢奋,我靠近一些,除了听到许多卦门术语之外,还听到他无意识地话语:“太厉害了,居然是这样的,真的是没有想到啊……”

     这种情绪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正在我和小叔准备给这家伙后脑勺敲一下,免得他发了癔症的时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口中感叹道:“留下这石刻的家伙,真的是个学究天人的阵学高人啊,这么诡异蹊跷的入门之法,他竟然能够从蛛丝马迹之中,抽丝剥茧而出!”

     我和小叔在旁边听他打了半天哑谜,早就有些不耐,看到他还在这儿卖弄,不由得大怒,我出一拳,小叔出一脚,将这个家伙教训了一番,问他怎么回事,杂毛小道嘴角往上一翘,说这东西讲不好讲,给你们做出来看看。

     此言说罢,他左手并出剑指,背上的雷罚立刻飞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之后,竟然直冲前方。

     雷罚剑气纵横,强悍得竟然直接将那水帘斩断,而所指的方向也是杂毛小道精心算出来的,连出了七剑,暗合北斗七星之术,从头至尾,一气呵成,那场面花哨无比,自不必叙,而就在我们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咔嚓一声响动,那浑然天成的山壁突然从中间裂开来,里面有白蒙蒙的光线朝着这边射来,让人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视线稍微恢复之后,我这才瞧见,身前那七八米的山壁竟然在此刻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通道来,那龙象*金鼠唧唧一声叫唤,后爪子一瞪,直接跨越面前暗河,朝着里面狂奔而去。

     我推了推杂毛小道的胳膊,说什么个情况啊,你到底变的什么魔术?

     杂毛小道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那石壁上的推演画儿,跟我们解释道:“这里是前面那处建筑的后门,是建造工匠留下来的逃生通道,因为要瞒过寻思的监工,所以弄得巧妙了许多,此处本来是常年封闭的,可是在这石壁上面刻画的前辈是个经天纬地之才,竟然光凭着这河流和炁场的走向,直接推算出来这里面的布置,我刚才就是依照着他留下来的方法,才打开这儿的……”

     里面的建筑?

     瞧见杂毛小道也跟着跨了进去,我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跳过前面的暗河,朝着山壁裂开来的缝隙往前走,这里依然还是一个通道,比先前的还要窄许多,两边有滚滚的白色雾气缭绕,竟然有一种蒸桑拿的错觉,旁边的小叔瞧见这情景,倒是插话了:“这个地方的下面,应该是有地热,将那湖水熬成水蒸气,然后……驱动机关!”

     往前面走了十几米,踩着那整齐的大理石,我们终于瞧出来了,此刻大家身处的可不是天然而成的溶洞,而是某个地下陵穴,不过四周烟雾缭绕,可视距离不过三两米,方才不知道全部面目而已。

     这通道走了十几米,前面顿时开阔了一些,别的没有瞧见,但瞧前方十米处有一道波光粼粼的小河,不宽,上面有五个精致的廊桥,瞧着倒也富丽堂皇,我们正想上前一瞧,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廊桥后面探出一个硕大无朋的头颅来,狮目牛鼻木杈子角儿,鳞片覆体,长须着地,可不就是一条真龙么?

第六十四章真龙之疑

     此间迷雾缭绕,视野不显,陡然间冒出这么一个真龙头颅来,着实让人吓了好大一跳,我们全部都往后退开,执剑警备着。

     此番虽说是来寻龙的,但是真的要跟这传说之物交手较量,我们倒也没有仔细思量过,一来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偶像,人家也没招惹咱,犯不着刀兵相见,生死相搏,二来真龙与寻常生物并无太多联系,我们最多也就是跟蛟蟒之类的凶物搏过命,要对付这般的上古遗种,还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归根到底,我们这次来,就想悄不愣声地摸到真龙家里面来,偷点儿它并不需要的东西,但是小偷变成强盗,我们还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事到如今,我们几个就像入室行窃,给主人抓个正着的小偷儿,当时就有些懵了,直到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这才多了一些安全感,瞧着这硕大的龙头从翻滚的白雾中探出来,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巨大,两缕龙须无风自动,不由得心脏砰砰跳。

     正心思混乱间,我听到旁边的杂毛小道嘿嘿贱笑了一番,搓着手,上前套近乎道:“老龙大哥啊,那啥,我们这次过来呢,就是想弄点雨红玉髓去救命的,你看,初次见面,咱也不晓得规矩,你别发火啊,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咱出钱出力,你就当可怜可怜咱,给俺们弄几滴就行了……”

     这小子到底还是个街头算命炼出来的脸皮,一开始还说得有些结巴,不知所云,结果一进入摆摊算命的忽悠模式之后,也不管人家听得懂听不懂,那忽悠人的话语便一套一套地说了出来。

     当然,敢在这头真龙面前忽悠,不但需要胆气,而且还要有雄厚的底气方可,杂毛小道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方才敢说出这一番废话,试探那头真龙的。

     然而到底是人龙殊途,杂毛小道吧唧吧唧说了一大通,结果我们面前那睁得比铜铃还要所大的瞳孔血丝不断凝聚,终于忍受不住杂毛小道的这番呱噪,张开嘴巴,一声闷雷一般地吼动,便从无尽地虚空之中,轰然响了起来。

     吼……

     我感觉这地皮都要抖了三抖,滔天而出的气势将我们的头发吹成了上海滩发哥造型,猎猎的风从前方吹出来,恐惧不知不觉就充满了我们的心头,泰山崩塌,天地一暗,忍不住想要转身逃掉。

     如此龙威,果真让人不可小觑,我滑步往后退开,心中埋怨,那肥硕的龙象*金鼠怎地将我们领到了有主儿的龙穴之中来啊,这可如何是好?正想着,我的视线略微一打量,顿时一阵火冒——刚才还围着朵朵打圈圈的那肥鼠儿,此刻哪里还有它的身影?

     居然趁着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廊桥后面的真龙之上时,那小畜牲竟屁颠屁颠儿地溜走了,实在可恶。

     然而此刻我们却是顾不上许多,是走是留,是抽身远撤还是咬牙硬拼,该如何抉择,这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考虑的 要务。我、杂毛小道和小叔三人虽然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前面的那头真龙,但是彼此之间的眼神也一直在交流,相伴多年,彼此的默契都有,想法也皆了然于胸。

     在沉思几秒钟之后,我们还未做出决定,小叔却毅然站到了前面来,挡住大部分龙威的压制,朝着我们喊道:“小明、阿左,我来挡住这真龙,你们循原路返回去!”

     在这样的滔天威势之下,他到底还是没有信心对付那真龙,瞧见这头怒意勃发的真龙,只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来抵挡片刻,给我们争取一点逃离的时间。他说得这般慷慨凛然,然而旁边的小妖却摸着鼻子,狐疑地问道:“这……什么啊,就是真龙么?”

     小妖一说,旁边的朵朵也点了点头,呆呆地说道:“嗯,不像啊?”

     这两个宝贝一说话,虽然龙威还是如山碾压而来,但是我们也都生出了疑心——的确,在我们面前这一头真龙,瞧着模样,跟画上的也有七八成相似,但是跟我们在湖畔瞧见的那一头黑龙,却是有许多不同,无论是眼神还是头顶杈角,都感觉有些稚嫩,没有天地崩塌的恐怖感,更加直接的证据是,这从云雾中冒出来的龙头,居然是青色的。

     难道……有两条龙?这一条,是外面那条的老婆?

     也不对啊,这头真龙从出现到此刻,龙头一直掩映在五条廊桥的迷雾后面,几乎没有多作动弹,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在倾听杂毛小道的胡言乱语,懒得理会我们,但是到了现在,它除了用这滔天的龙威在炁场上碾压我们,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这……到底又是为了那般?

     这番疑问上了心头,便不觉得面前这头真龙有多恐怖了,我们缓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逼近,目光一直与那头愤怒的巨龙对峙,然而结果出人意料,前方白色云雾一卷,竟然直接将那龙头给遮掩住,不见了踪影。

     虽然这空间中让人惊悸的龙威犹在,但是那真龙收敛身形,眼不见为净,我们多少也收敛了些恐惧的心思,缓步来到了那五道廊桥之前观察。

     这廊桥通体采用洁白无瑕的汉白玉铸造,桥长五米,横跨前方一道弯河,造型古朴,扶栏处也有简单的刻纹,整体看上去,宛如一条卧龙。廊桥下的,也并非普通沟渠,而是一条波光荡漾的银带,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有灌注得满满当当的液态水银,在里间荡漾。

     水银在自然界中的分布颇少,它可以在常温夏蒸发,汞蒸汽乃剧*,故而常见于 汞的矿石之中,最早是由古代方士提炼丹汞时发现提炼之法,最是稀少不过,能够灌注这三米宽阔的河渠之中,建造这处建筑的人,可谓是富可敌国。

     水银虽为剧*,然而却是很不错的灵力附着物,对于尸体保存也极为有效,秦始皇之前的诸多王侯便有在墓葬之中灌输水银的传统, 的齐桓公,也就是演义中常说的公子小白,墓中便有这水银化池。

     为何?盖因水银能够承载着诸多人世间所不闻的神秘力量,使得它在殡葬玄学中的地位卓然。

     瞧见这么一条水银河渠,我们 的反应是惊奇,而后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防止汞蒸汽遗漏,成了无辜死者。不过好在稍走近些,杂毛小道出言,说这五道廊桥上面是有所布置,在这水银沟渠上面布置了阵法,使其不能溢出,那些雾气逼过来,也不断翻卷,如有幕墙。

     如此 ,我们走到了居中的廊桥前面来,瞧见在每一架廊桥前方都有一个铭牌,上面篆刻得有苍劲古老的篆文,我们不认识,小叔倒是连蒙带猜的,一一念了出来:“金、木、水、火、土!”

     呃,这么说,是五行的节奏么?

     此处看似平静,然而危险四伏,且不去瞧那头虚张声势、隐没云雾间的真龙,便是这四周的布置,也让人心中生不出多少安全感来,不过到了此处,基本上也算是离我们的目的,只有一步之遥了,我们万万没有放弃的道理,于是都瞧向了杂毛小道。

     杂毛小道知阵,这是从虎皮猫大人夹贩的私货中学来的,算半个大师,此刻瞧着面前的水银河渠和汉白玉廊桥,他的眉头也是皱得紧紧,从随身百宝囊中摸出了那红铜罗盘来,估摸着推演了一番,与我们说道:“这布置我曾听虎皮猫大人说起过,叫做生死河,这边是生,那边是死,一入其中,生死便不能有自己掌控,五座桥,谙和五行之术,这是星相卜筮之士最擅长的做派,每座桥都会有凶险,有的可生,有的可死……”

     原来是这生死河屏蔽了那真龙腾空而来,那么如果我们此番即便是能够过去,只怕也要直面那头真龙了。

     我们此行的意志极为坚定,抛开小叔的担忧,大家也只有一往无前,不作他想了,我舔了舔嘴唇,说那我们走哪条?

     杂毛小道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这事儿只能凭直觉,要么,让朵朵或者小妖来选。

     他这般说,倒是提供给我们一条思路,转头瞧向这两个小家伙,她们倒也不含糊,一个指东,一个指西,按照小叔的解读,朵朵选了“水”,而小妖则选了“木”。这也是应有之事,毕竟她们两个对自己所选,都有心得。

     我们稍微一思量,终究觉得小妖先前使弄出来那森林之怒,非常厉害,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便她帮忙领着,走上了那廊桥。

     我们在这边许多担忧,然而小妖却并不害怕,没等我吩咐,直接抽身上前,身上发出了青朦朦的光华,飘上廊桥。然而果真是那险要之地,廊桥对面的虚无空中突然有一阵红芒闪耀,朝着小妖射来。

     这红芒总共三道,甚为恐怖,小妖身上那光华低档了两道后,有些摇摇欲坠,而在她身后的我忍不住伸手护住小妖,感觉左手一阵酥麻,半边身子都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红芒竟然消失不见,接着空间中听到咔嚓两声响动,附着在那廊桥之上的光华,竟然逐渐收敛起来。

     跟在我身后的杂毛小道有些意外地说道:“咦,大门洞开,这是唱空城计么?”

第六十五章东祭殿为

YukitoChan加更

     不管是不是空城计,反正我们完好无损地过了那廊桥,踏足到了这里间来。

     刚才从水帘子洞口直入几百步,周围雾气缭绕,温度异常升高,能够瞧得出这下面是有所布置的,大概齐是用那地热将这一截路程给弄得尽是雾霭,迷综错乱,也算是掩人耳目,然而所有的雾霾却以此水银沟渠为界限,一过廊桥,周遭便是豁然一清,不再朦胧。

     这边一旦瞧了清楚,还没有走下桥来的我们不由得就给吓了一大跳,在我们面前的可不是一处小溶洞,放眼过去,除了黑朦朦看得不甚清楚的角落,目力所及之处,竟然无比广阔,粗摸算下来,空间竟然比一处足可容纳下三两个足球场的大型体育馆,还要庞大。

     在我们面前,几如巨柱的钟乳石笋从下方生长,支撑了这空旷的空间,在石笋之上有晶晶亮的清冷光芒,不知道是法阵、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竟然将此处照亮,高阔的地方离地足有十数丈,矮的也有三四丈,中高两侧低,大约呈现出一个大约倒扣碗状般的形状来。

     如此的空间,既是天然,也有人力雕琢之处,在我们的脚下,至少有长几百米、宽十米的白色条石板朝前蔓延,汇聚在中间的地方是个宽阔的平台广场,也就比东官 人民广场小一点儿,而在条板石道两旁,则是大片错落分布的石笋和钟乳石,以及岩壁,除此之外还有大块的巨石,上面居然还修筑得有亭台楼阁,瞧着款式似乎十分古旧,还吊挂着许多石制宫灯,不过里面早无光亮。

     在那广场的正中间,有一个占地颇广的五米高台,因为这边光线到底还是有些隐约,瞧得不太仔细,看样子似乎好像是个祭台,旁边似乎还有水道深潭,风水宜彰。

     在石道两旁,还有许多宫殿里面的石灯、石鼎、礼制之物以及好多石质雕像,风格都古朴简陋,但整体上看过去,莫不是大气凛然,让人瞧见了,由不得赞叹一声:“好一处巍峨圣地!”

     这湖底之下的溶洞中,居然有这么庞大的宫殿,实在是让人惊讶不已,然而见到此情此景,杂毛小道和我则面面相觑,相互沉默了三秒钟,不约而同地说道:“东祭殿!”

     是的,同样的建筑风格、石灯石鼎之类的祭祀物件我们见过了太多,敢情这北、中、南、西诸多耶朗祭殿都闯过了,我们竟然还要走上这么一遭。不过瞧这处的规模,竟然比最庞大的中祭殿,还要宽广许多,此处在那洞庭湖深处,千年前的云梦泽更是如海广阔,想来在这腹地里弄出这一番动静来,不知道花掉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方才有我们面前的这般情景。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而如今,我所有的祭殿都走过了一遭,宿命也就结束了么?

     我的心里面乱糟糟的,而小叔却并没有太多的心里障碍,正在四处寻找刚才那头青龙,那可是我们进来这儿,最直接的威胁,然而在我们的面前,哪里还有那青龙的半点儿影子?瞧见威胁不见,我们的心中不安,分散开来,一边用脚轻轻地试探脚下坚固的方块条石,一边四处扫量着。

     小妖从我的旁边飘过,我拉住了她,问有没有见到刚才带着我们进来的那只肥硕的小畜生,小妖说刚才那肥厮偷偷地往回溜走了——我也没有瞧见,刚才光注意那突然冒出来的龙头了,谁曾留意那装傻卖萌的憨货?

     我摸了摸手,刚才帮小妖抵挡了一记红芒,本以为要栽在这儿,谁成想这门户就直接洞开了,虽然手臂麻了一阵,到底不妨事,不过仔细想一想,那龙象*金鼠给我们带路不假,但是却未必不是存着让我们破阵的意思,要不然,我们未必这么巧,能够听到鱼头帮和佛爷堂特使翟丹枫的对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们都懂,不过这里面含带着的诱惑,实在是我们所拒绝不了的,所以也就顺水推舟,应承了下来。

     当务之急,我们是得在那头神秘青龙的眼皮子底下,赶快找到龙涎液的地方,收集起来,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走是逃,我们都掌握着先天的优势,有着更多条路可以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地四处乱闯。

     “搜一下吧!”

     小叔摸了摸鼻子,招呼我们说道,我们点了点头,并没有走那条石道,而是朝着两旁的石笋林子里搜去,试图先将那头有可能潜藏在这里面的青龙给找出来——即便是找不到,也要确认好安慰,可不能让它突然一下跳出来,将毫无防备的我们给结果了。

     其实这事儿很好做,真龙到底还是长虫之属,身上有着很浓烈的腥气,这种腥气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它可以被当做是一种地盘的象征,也足以显露踪迹。

     几分钟之后,小叔在左边三丈处的一个垫满草梗的凹地旁朝我们呼唤,貌似有一些发现,于是我们都赶了过去,低头一瞧,却瞧见了几个南瓜大的白色卵子,其中有一个早已破了壳,碎成几瓣,旁边还有一些早已干涸发黑的液体痕迹,另外两个看着似乎完好无损,然而小叔直接掂量起来,却发现都是空的。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动物能够生出这么大的蛋儿来?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和杂毛小道、小叔面面相觑了,这一路行来,真的是惊到了我们,难道刚才露面的那条青龙,并不是外面受伤逃遁的黑龙之妻,而是它的后代小孩儿?呃,那啥,谁能告诉我,真龙到底是靠着什么方式繁衍后代的啊,貌似有些混乱啊?

     不管如何,瞧见了这窝蛋壳,杂毛小道长舒了一口气,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真龙这神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这蛋壳不是人特意布置的话,那么刚才那条真龙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如此一来,我们暂且先放下心防,专心寻找雨红玉髓便是了。”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们开始四散开来,杂毛小道用的是手中那家传红铜罗盘,小叔作为 驴友,自有一套甄辨查询的方法,至于我,那可就真的是随着性子,随便乱逛了。

     当然,说放心那是假的,我让灵觉最为敏感的朵朵和小妖飞在空中,四处巡视,但凡发现有异常的地方,那便大声示警,多少也能够让我们有提前聚集的机会。搜寻开始,小叔钻入石笋群,杂毛小道直奔中央的地方,而我则沿路巡查,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来。

     所谓雨红玉髓,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龙涎液,这玩意据说是从石笋的心脉中冒出来的,而那石笋大约也是有些玉质的,要不然不可能叫做什么玉髓,凭着这层关系,我沿路走来,首先便用炁场巡视,查找那些道路两侧的石笋,看看是否除了 氢钙的成分之外,还有别的玉质成分。

     一路走来,我看得惊讶,据说这些石笋每百年方才长一米,而我旁边这些,差不离都比我还高一个头儿,可不知道长成这般模样,要花多少万年的时光呢。

     如此仔细搜寻着,小心翼翼,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我突然听到在石笋群中传来了小叔的一声大叫,顿时就菊花一紧,还没有多想什么,身子便朝着缝隙冲了过去。我们相隔不远,当我提着*剑匆匆赶到的时候,瞧见小叔挥舞着那把六转雷击枣木剑,正朝着面前一根石笋戳去,剑刃和石笋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当他收回手来的时候,我瞧见那石笋上面有一个拳头大的孔洞,里面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问小叔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说刚才瞧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的旁边一掠而过,心脏顿时就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挥剑刺去,却见到那白影子钻入了这洞里面去了。

     啊,这样啊?我瞧着那孔洞,倒也真不大,想来不过是条四脚蛇或者别的东西吧,大惊小怪了。

     我和小叔盯着那石笋中间的孔洞瞧了一下,那边传来了杂毛小道带着回声的问候,小叔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突然的喊声有点儿吓人,回应说没事的,就碰到个小东西。杂毛小道也不多问,让我们直接到中间去,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来瞧一瞧。

     我和小叔听出了杂毛小道语气里面的紧张和焦急,也没有再停留,而是回到了石道前,朝着中间那边的广场跑去,几百米的距离并不算远,我们很快就到了近前,瞧见杂毛小道紧张地站在一具石碑之前,我拉住他,问怎么了,他回头苦笑,指着前面让我看。

     我探头看去,瞧见石碑前面躺坐着一个人,衣服很破旧,脸色苍白,浑身亮晶晶的,我没来得及多想,与他的目光一对上,突然脑袋轰然炸开,感觉全身一阵痉挛,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大叫一声:“他……”

赞赏

长按







































复方斑蝥胶囊价格大概是多少
白癜风是什么症状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dianmana.com/dmsy/24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