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王芸散文《冬月看戏》
★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刘庆邦散文《情满康定》
★周口晚报铁水牛副刊发表作者王天瑞散文《幸福水流进农家院》
★中国自然资源报社稷坛副刊发表作者贾志红散文《峰巅之上》
★洛阳晚报百姓写手发表作者张伟霞散文《幸福的模样》
★京九晚报夕阳红副刊发表作者卢学波散文《怀念写信的日子》
★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虞燕散文《新风鳗鲞》
虞燕/新风鳗鲞(散文)
每年腊冬,东海的鳗鱼齐齐囤起了脂肪,此时的它们肥嘟嘟的,正是口感 时。“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其他地方开始忙着腌制咸货的时刻,也是海岛上加工鳗鲞的好时候。这个季节,冷空气频频降临,日头不猛,西北风猛。这样干冷风大的气候,实在太适合制鳗鲞。鳗鲞不但不易变质、发油,四周还无恼人的蚊蝇。只要将劈好的肥美鳗鱼,挂在避阳通风处,慢慢风干即可。这段时间晾制的鳗鲞,通通被叫作“新风鳗鲞”。
劈鳗鱼是个技术活。劈,并不是将鳗鱼的肚皮剖开,而是“开背”——从背部下刀,从鳗鱼尾部沿背脊直劈到头部至嘴端, 限度地将鱼身摊开来,以让其拥有充分的受风面积。不过,不要以为只是劈开就成功了,如果切口凹凸不平,脊骨没有完全显露,这鳗鲞就没有品相可言,卖不到好价钱。以前,好鳗鲞都是用来贴补家用的。
我们岛上的鳗鲞都是淡鲞,不像有的地方会在劈好的鳗鱼肉上抹盐,腌个两三小时再晾晒。鳗鲞自有它天然的咸腥味,对于追求原汁原味的海边人家来说,腌过之后会破坏它特有的味道。大一点的鳗鲞,要用竹片将鳗体交叉撑开,肉太厚或贴在一起都不易风干。新风鳗鲞一般用麻绳悬挂,若摊在竹簟、团箕上,容易被西北风刮落。
那些天,院子里,屋子里,都弥漫着鲜腥气和年前的喜气。父亲和母亲进进出出,晒鳗鲞,购年货,忙碌却满足。每到晚上,全部的鳗鲞都要收进屋,密密地悬在竹竿子上。那根竹竿子足有半个屋子长,原是用来晾衣服的,到了晾制新风鳗鲞的时节,衣服自然便让位了。挂不完的鳗鲞则摊在竹床上,头挨着头,拉直,摆正。父亲和母亲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因为鳗鲞还不够干,他们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外形。昏*的白炽灯下,鳗鲞镀上了一层暖色,微微发*发亮。这样丰饶盛大的场面,一家子总要看上一会儿。父亲和母亲盘算着,那几条大的、外形佳的值多少钱,卖掉后可以给家里添置些什么。我跟弟弟则盼着快点晾干,我们好早点吃上,口水早就悄悄漫上,又悄悄咽下去。
大概晾至一周后,鳗鲞的肉质变得坚实韧结,腥味变淡,色泽透亮。这时,只需把鳗鲞洗净、切段,置于饭锅上蒸即可。还未出锅,早已满屋鲜香。蒸熟的新风鳗鲞丰美鲜糯。将凉未凉之时,顺着鳗鲞的纹理撕着吃最过瘾。鲞皮油亮,咬在嘴里又韧又弹。鲞肉厚实,白中透*,鲜肥不腻,有嚼劲却不硬,蘸点酱油入口,那味道妙不可言。
除了清蒸,岛上还有道大菜——鳗鲞烤肉。将鳗鲞切成小块,与五花肉同煮,加盐、糖、料酒、酱油等,撒上葱花。鲞吸进了肉的油气,肉沾满鲞的鲜醇,整道菜汤汁浓稠,油汪汪,鲜滋滋。这道菜可以算是岛上的风味名菜。像芹菜炒鳗鲞、大蒜炒鳗鲞、青椒炒鳗鲞等,就比较家常,一般选用小鳗鲞,否则就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蔬菜清新爽口,鳗鲞厚味耐嚼,无论从营养还是口感来讲,也都是妙搭。
据说,还有一种风雅的吃法——腊肉蒸鳗鲞。一片鳗鲞一片腊肉,交错铺满盘底。间或夹几片冬笋片,淋几滴料酒,加两根葱,上锅同蒸。那又是一道美味。
更多的鳗鲞,则被装进编织袋,藏于大缸里。那都是些品相很好的鳗鲞,它们被母亲细细扎绑,扎成一捆一捆。从前,岛上经常会出现一些收购鱼鲞的人,说话口音跟我们略有不同,母亲总会将他们带进家里,而后,把藏起来的新风鳗鲞一股脑儿全搬出来,摊于桌上或铺了塑料布的地上,顿时,屋子里全是浓郁的鲞味。他们拿起鳗鲞凑近闻,用手掌丈量鳗鲞,再拿出随身带的卷尺细细量。报出价格后,母亲偶尔会轻声要求价格再高一点,双方如果谈得拢,那就成交,解开的鳗鲞被重新扎起来,装进收购者的超大编织袋里。
每次,我都不舍得那么好的鳗鲞到了人家的袋子里,母亲却总是安慰我说,还会有的,还会有的。可后来,海里的鱼突然少了,轰轰烈烈的制鳗鲞场景也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了。不过,用于解馋的新风鳗鲞还是有的。
我一直认为,吃新风鳗鲞,是海岛人最令人羡慕的享受。
★天中晚报驿·副刊发表作者朱国喜散文《腊月访梅》
★梁园报梁苑风副刊发表作者童喜散文《腊月咸趣》
★洛阳日报洛浦副刊发表作者周胜展散文《走进新南村》
★中国绿色时报阅读副刊发表作者周华诚散文《对于美好,我们知之甚少》
★新导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章慧敏散文《拂不去的年味》
★郴州日报讲述专刊发表作者吴从惠散文《李师傅》
吴从惠/李师傅(散文)
“虽属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这是一副过去理发店门框常挂的对联,形象逼真地描绘了理发行业特点及执业理念,不亢不卑。
男女老少都须理发。我自来到郴城,基本就找李师傅理。李师傅,名字不知道,耒阳遥田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就来到郴州学理发手艺,迄今已30多年。我为啥盯着他?手艺好呀。
李师傅的店子开在五里堆路口。因这里部队多,干休所教导队武警支队都在这块,部队人剪平头多,所以李师傅也就擅剪平头。
理发也没别的,一是剪得平,二是手脚麻利温柔,尤其是修脸时,刀锋过后根本没灼痛感。
和李师傅接触多了,也慢慢了解多了。我们是同龄人,我俩差不多同时到郴州。我读书后回原籍12年重回郴州,他却一直在城里讨生活。凭手艺成家,养育大两个儿子,现都已在城里买房成家,日子还算可以。
李师傅个不高,不算魁梧,说话细声细语,人少时喜和我扯淡,还蛮健谈,说他们这手艺是一门很古老的手艺。
李师傅说的话不假,据说在汉朝时期就出现了以修理头发为职业的工匠。古时称理发师为待诏、剃工、镊工,俗称理发匠、剃头匠。以前,剃头匠都是挑着剃头担子走村串户上门服务的,担子一头有烧热水的炉子,所以有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歇后语。现在农村圩场还有遗存。
理发不属于高难技艺,关键要耐心和温情。如果粗心的话,偶尔也有伤到头皮的时候,或者把头弄得很疼,尤其是刀具不锋利时。
给小孩 次理头叫剃胎毛。因小孩头皮嫩,毛发细,小孩又不配合,是有一定难度的,主家还得给师傅另封红包。
爱美是人的天性,也许,自有人类起,理发与美容就产生了。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更注重美容美发了,个体店提供的服务项目愈益丰富,什么染发卷发烫头拉丝……名堂越来越多,花在头发上的票子也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发展到按摩松骨泡脚洗浴上去了。
不过,李师傅的店却几十年风格不变,只是剪和修。
我也一样,不改初心,几十年不变一个发式:找李师傅剪平头装,挺好的。从3元理到20元,我还会继续找李师傅理下去。
★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作者乔叶散文《从水果到果脯》
★焦作日报山阳城副刊发表作者暗香散文《甜蜜的味道》
★牛城晚报牛尾河副刊发表苑广阔散文《儿时的 灯》
★西安晚报悦读周刊发表作者祁云枝散文《茯茶里的乾坤》
★西安日报品鉴副刊发表作者王吴*散文《灶糖》
★忻州晚报秀容聊斋发表作者李志斌散文《岁月悠悠过,年味各不同》
李志斌/岁月悠悠过,年味各不同(散文)
儿时的春节,家乡有烘年火的习俗。当新年的钟声敲响,家家户户会不约而同点燃堆在院中的柴火。霎那间,整个山村火光冲天,烟花和鞭炮声,此起彼伏。火堆旁的一家老小,添柴火、放鞭炮,其乐融融。红彤彤的火苗按捺不住性子肆意往上蹿,火光把整个院子和村庄渲染得美丽极了。
那时的我,进入腊月,放学归来总会和村里的小伙伴扛上撅头、扁担上山打柴。山上的荆条、枯枝和叫不上名的灌木,只要能用撅头刨下来的,统统捆绑好挑回家。每次打柴回来,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小脸蛋像抹了胭脂,红扑扑的。口渴的我会跑到水缸前,拿起勺子在缸里舀上半勺从井里挑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浑身既痛快又舒坦。
除夕上午,一家人忙着贴春联,下午打扫院子、包饺子。晚上就开始守岁了。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嗑瓜子、扯闲话,有说有笑,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当时针指向12点,我立马跑到院里,把堆在院子正中的柴火点燃,然后,开始放鞭炮。此时,整个村庄笼罩在火光之中,鞭炮声“噼里啪啦”在山村回荡。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烟花从不同方向奔涌而来,时而如天女散花,时而如信号弹飞射,一片壮观景象。
村里流传着一句话,年火烧得旺,来年才会兴旺发达。所以,村里人都很在意这件事,旺火会一直烧到天亮。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把煮好的饺子端上了桌,饺子里通常会包几枚硬币进去,谁吃到硬币谁就会成为一年中最有福气的人。一大碗饺子下肚,如果未吃到硬币,就会再盛半碗碰碰运气,这时母亲会捞一个有记号的饺子悄悄放到我的碗里。当咬到硬币的那一刻,我立马笑着蹦起来大声说:“我也有福了。”
现在,村民都住上了楼房,家家户户接通了水、电、暖。为保护环境和促进生态平衡,村里的山地都退耕还林,上山打柴、燃放烟花爆竹都被禁止了。除夕当天,家家户户贴春联,挂小彩灯或彩带,盘绕在窗户上和葡萄架上的彩灯流光溢彩,屋里屋外布置得喜气洋洋。
村子里,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除夕夜,一家人坐在有暖气的小楼里,吃着各式水果和干果,看着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守着岁,其乐融融。村委会还把村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成立了威风锣鼓队、舞狮队、舞蹈队,以此来营造浓厚的节日气氛。听村里人说,他们还到县里、市里,和城里人同台比赛呢!女子舞蹈队在市里比赛还捧回一个银杯。
今年过年前夕,因为疫情防控,村里的广播天天宣讲“非必要,不聚集”,提倡网上拜年、电话拜年。我们都很赞同,这样过年大家都舒心,且温馨气氛更胜以往喧闹的年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年味也并不体现在表面上的热热闹闹。现在虽说生活条件好了,不必固守传统的过年方式,追求“新年俗”,比如参加各种有益的娱乐活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等,但疫情防控和健康安全 ,关键时刻,居家享受传统的过年方式,传承美的家风,一家人共享天伦,何不美哉?
★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张国靖散文《胡麻花,我幽蓝的乡*》
★南通日报广玉兰副刊发表作者秦莉萍散文《回乡偶书》
★安庆晚报文化周刊发表作者苗秀侠散文《妖妖娆娆做婆娘》
★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发表作者杨小霜散文《父亲的兰花》
★山西晚报子夜副刊发表作者仇士鹏散文《书香作伴回家路》
★渝北时报文艺副刊发表作者魏青锋散文《腊肉香飘年味浓》
魏青锋/腊肉香飘年味浓(散文)
在老家,腊肉和红对联就是过年的标志,当家家户户房檐下开始挂起一条条垂涎欲滴的腊肉,那年的脚步就不远了。
小时候,家里每年开春后都要喂养一头猪仔,父亲从来不给猪仔吃购买的猪饲料,每餐喂养的都是家里的剩饭剩菜、窖藏的红薯等,不等天热,猪仔就蹿出两尺多长,通体毛色发亮,夏秋季节,我跟哥哥去放羊,也捎带上赶着猪,一条长绳索绑在后腿上,绳索系在半山坡的一棵榆树上,猪仔欢快地在周遭吃着青草。秋后,青草枯*,大家又要忙着收秋,猪也该催膘了,每餐都是麸皮或者粉碎的苞谷粒,到了冬至前后,选一个冬阳暖暖的早晨,临时埋好的大铁锅冒着热气,几声尖利的嚎叫声划破乡村的寂静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肥猪,很快就变成了两大扇灿白的猪肉。
父亲选了一扇猪肉,剁成长条状的五花肉,准备熏制腊肉。每一条都清洗干净,沥干水分,在五花肉的表面用细竹签扎些小眼,方便涂抹的精盐和白糖入味,随后在大木盆里窝一晚上,次日大早,父亲取出了他特制秘方——一坛陈年的调料酒。据父亲曾经说过,这酒是由茴香、八角、麻椒等调料和苞谷酒泡制的。父亲舀了四五勺子深棕色的调料酒,淋在盆中的五花肉条上,两只手在盆里摩挲,尽量让调料都均匀撒到五花肉的表面,更容易入味,再用小刷子蘸着生抽,涂遍五花肉的犄角旮旯,冬日的暖阳下,满盆子的五花肉呈现了诱人的绛紫色。
然后,父亲在肉条的端头打个眼,用细铁丝挂在太阳下风干,日头好的话,一个星期肉的表面没了油腻,颜色也变成陈旧的灰棕色。这时候,母亲已经在院子里的土炉子起了火,父亲把旧 做成的烤炉架在土炉子上,烤炉里置放着三脚架,一条条晾干的五花肉就挂在架子上,一张圆铁皮盖子盖好了,炉灶里母亲已经开始添加柏树的枝叶,柏树油脂旺,先是青色的浓烟,很快火焰就冲了起来,满院子飘着柏树特有的清香,一阵猛火后父亲开始在松枝间夹杂其他硬柴,这肉还需要文火慢熏。
父亲隔半个时辰揭开盖子看一下,直到肉皮呈现金*色,肥肉渗出油汁,褐色的瘦肉紧收着,溢出馋人的香味,不时地撩拨我们的味蕾,父亲看着我和姐姐,边把烤好的腊肉依次挂在房檐下,边笑着说:“都是馋嘴,挂一个星期就可以吃了!”
我和姐姐却等不了那么多天,就日日缠着母亲,终于在第四天,父亲赶集去采购年货时,母亲被缠得没有办法,小心割了一块,用冷水浸泡两三个小时去盐渍。这边我跟姐姐早已剥好了大葱,洗净了青椒,母亲祛除了肉皮,一刀一刀把腊肉切成了薄片,倒入锅里的煎油中,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音,腾起一阵烟雾,满屋子都是腊肉的清香。正香喷喷热乎乎地吃着饭,一截黑影从门里伸了进来,接着房里的光线被挡突兀地暗下来,我们抬头一看,才发觉是赶集回来的父亲,我跟姐姐溜下了条凳,愣在那里。父亲放下了肩上的面袋子,从包里取出两串糖葫芦,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端起了碗:“你俩快吃饭吧!”我跟姐姐迅速拿起了碗筷,刨干净碗里的饭,拿着糖葫芦跑开了。
小时候过年,没有了腊肉就仿佛不是年。除夕,母亲就把整条浸泡好的腊肉丢进沸水里,我们姐弟穿着新衣裳,提着红灯笼进进出出跑,村巷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溢满喜庆气氛。“前村后村燎火明,东家西家爆竹声”,父亲已经贴好了春联,倒了满杯的苞谷酒,嘴角含笑地看着母亲从锅里捞起腊肉,沥干、切片、入锅爆炒。很快一道美味的酸豇豆炒腊肉就出锅了,胭红中带着透亮的玉脂白,在一丛黛色的酸豇豆中颜色诱人,夹一片放入口中,满满都是母亲的味道。
亲戚来拜年,配菜就会多了起来:青椒洋葱炒腊肉、竹笋炒腊肉、软饼子酸菜炒腊肉……还有父亲最拿手的莲藕炖腊肉汤,腊肉炖的烂熟,莲藕扯出长长的丝,空气中弥漫着年味。
我们陆续离开老家进城后,父亲每年还要熏制腊肉送到城里,尽管现在环保意识提高,不再砍伐松树柏枝,不再烧土炉熏制腊肉了。但是父亲仍旧养猪仔,只是杀猪腌制的时间要提前到秋后,挂在房檐下面风干,熏腊肉变成了风干肉,每年过年,我们还能吃到美味的风干腊肉,还能品咂出家的味道,品咂乡愁的味道,品咂浓浓的年味。
★牡丹晚报牡丹园副刊发表作者臧怀生散文《儿时的“年下”》
★半岛都市报观澜副刊发表作者许培良散文《冬天的野草》
★沂蒙晚报阅读沂河发表作者冯连伟散文《娘的牙齿》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肖复兴散文《起士林忆》
★潮州日报今日闲情发表作者周文洋散文《养一窗冰花》
★北海晚报红树林副刊发表作者傅彩霞散文《唯有爱永恒》
★三门峡日报伏牛副刊发表作者王瑞虎散文《青海的云》
王瑞虎/青海的云(散文)
朋友,你去过青海吗?你见过那里的云彩吗?如果没有,那我告诉你,青海的云是洁白的,白得耀眼,白得纯洁;一堆堆一簇簇,像草原上散落的羊群,像大海中翻涌的浪花……
去年春天,我跟随同村的几个老乡,来到西宁市大通县一处高速公路建设工地打工。工余,我总喜欢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天上飘浮的白云,心也会慢慢变得清澈起来……
那天,我正坐在草地上看云,同村的猛子拿着鼓鼓的钱包找到我说:“我刚在老板跟前借了两千块钱,想去县城买个手机,你陪我一块儿去吧?”
反正闲着也没事,我说:“好啊!”就随着猛子坐上班车来到了大通县城。
我们把县城老爷山下那几条主要街道上卖手机的商铺转了个遍,不是没看上手机,就是价钱谈不拢。 猛子一跺脚说:“不买了,走吧,回去在网上买一个!”
我们二人又去买了一点其他东西,便匆匆赶到老爷山下的桥头汽车站。在售票厅买过车票,我们进站上了车。由于还不到开车时间,我和猛子就坐在座位上边等边聊天。
这时,之前卖给我们车票的售票员胖大姐急匆匆地上了车,来到我们跟前说:“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和猛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互相对望一眼,就把各自的名字说了。
大姐微微一笑说:“你们都仔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猛子一摸口袋,尖叫起来:“不好,我的钱包丢了,里面有要买手机的两千块钱,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
胖大姐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钱包递给猛子说:“看看吧,东西少没少?”
猛子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打开钱包,抽出二百块钱,递给胖大姐说:“谢谢,谢谢大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二百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姐笑纳。”
胖大姐把脸一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要是贪图你这点钱,也不会跑过来把钱包还你了。再说,你也不应该谢我,这钱包是售票厅扫地的大爷发现的,说是落售票窗口的柜台上了。正好这会儿没人买票,我想可能是你们落在这儿的,因为你们两个人是外地口音,我印象最深……”
我和猛子望着胖大姐那匆匆远去的背影,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回到工地,抬头望天,只见天空还是那么蓝,草原还是那么绿,天上的云,还是那样洁白,就像那些纯洁无瑕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