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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渡/记/忆
做客白宫
作者
鲍美琴Baomeiqin
周家渡街道昌里花园居民
徐闯赴美参加白宫宴会
一
年5月下旬,国际特奥东亚区来信,邀请徐闯和指导老师叶茂赴美,参加7月10日晚在白宫为特奥创始人尤尼丝·肯尼迪·施莱佛女士举办的盛大的生日宴会。信中还附有白宫的正式
到了国际特奥东亚区领导的来信,同样是邀请我参加白宫的宴会,我非常意外。
徐闯是我的儿子。在他8岁那年,医生证实他是一个智障孩子时,这消息像尖刀直捅我的心头。一般孩子的智商都在90以上,而徐闯的智商仅为68。
夜深人静,我捏着手绢,呆坐在床头,睡意全无。丈夫则一边狠命吸着烟,一边摇头叹息。是啊,作为徐家的独子,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一严酷的事实,可除了难过和叹息还能怎么样。摆在儿子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到就近的辅读学校就读。那是 智障孩子念书的特殊学校。
那天,当我来到该校大门口时,立刻被挂在墙上的一块金*色的牌子所吸引,只见上面有一个圆形的标记,上面有一个较大的绿色人形和四个较小的人形组成的图案,还有英文“SpecialOlympics”。在它的下方有一行醒目的中文:上海特奥运动培训基地。什么叫“特奥”,那时我还一无所知。不过,我心想:反正学校和运动有关系,对儿子肯定大有好处。他也会喜欢这所学校的。未曾想到,后来儿子的生活就是在这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徐闯(左二)在训练场上
当看到操场上齐全的体育设施,特别是漂亮的塑胶跑道时,儿子高兴地举起双手,大声地欢呼起来。我也为他激动情绪所感染,脱口说道:“那你就在操场上跑一圈吧!”话音刚落,他果然低头快速跑了起来。只见他跑了一圈后,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我怕他太累会影响上课,就叫他不要再跑了。他似乎意犹未尽,嘴里咕噜着:“真有劲!以后我天天来跑。”
我们居住的小区由好几栋高层住宅组成,连接各栋楼之间的道路弯弯曲曲,总长加起来足有米。我和丈夫觉得这是儿子练长跑增强体质的 场地。一是安全,二是便于我们在楼上观察他的情况。从那天起,只要不下大雨,无论酷暑寒冬,他都坚持天天跑步,从不例外。小区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个特殊的“长跑运动员”,见到他时,会主动给他让路,而他则会礼貌地点点头,并让到边上。
假如碰到雨天,儿子就选择登楼锻炼,从1楼跑到12楼,来回10次。他还比其他同学早到学校1小时,练习长跑和俯卧撑,从不间断。小小年纪,他那超凡的意志力不知从何而来,我始终不得而知。可他那拼命劲头却时常让我感到心疼。
我有好几次打算让他减轻锻炼强度,可他却抓住我的手,不假思索地说:“娘,你不给我买新衣服不要紧,不给我买奶油蛋糕也没关系,可你不能不让我练长跑。”
经过几年扎实的体能锻炼,儿子的体质好多了,身上的肌肉线条也明显起来,特别是腹肌,已经练出了六块,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栗子肉”。
没过多久,儿子在中长跑方面的成绩就提高了不少,施老师曾不止一次地对他说:“好好练,总有一天让你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听到这样的承诺,儿子的劲头更足了。
年上半年,儿子说的“市里的运动会”如期举行了。那其实是上海第五届特奥会,非常热闹。除了市残联和特奥会以及区有关部门的领导外,还有许多运动员的家长和亲戚朋友前来观战助阵。我和丈夫当然是儿子最忠实的观众,也早早来到了操场上。比赛项目有田径、乒乓球、篮球和足球等。儿子参加的是米、米和米的比赛。
“儿子米跑没问题,可米和米我没把握。”丈夫赛前悄悄地说。
“不管儿子得第几名,我们都要鼓励他,知道吗?”我对他说。
“砰”的一声枪响,米跑开始了,起跑时,儿子反应正常,和其他选手几乎同时冲了出去。只见他用力挥动双臂,整个身体前倾,奋力地大步往前跑去。没一会儿,他已经跑到了最前面。在我眼里,他的姿势充满了朝气,动作十分舒展,步伐坚定而有力,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看着看着,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多年来耗费的精力和心血,仿佛瞬间得到了回报。比赛很快结束了。儿子不负众望,得了 名。接下来的米跑,儿子表现得同样出色,快到终点时,他逐渐发力,终于把跑在最前面的对手甩在身后,结果又得了个“来之不易”的 。
年9月,儿子所在的上南辅读学校要推选一名 学生,以上海特奥 的身份参加在西安举行的第三届全国特奥运动会。在运动会期间,国际特奥委员会还要召开一个“东亚区青少年高峰会议”。
经过酝酿,大家一致推选徐闯参加。后来我才知道,姚校长是这样说的:“就运动成绩而言,徐闯并不是 的,可他身上透出一股力量,那就是不怕苦,不怕累,敢于拼搏的精神,这正是特奥运动所倡导的,我希望学校会出现更多像徐闯这样在逆境中成长的好孩子。”
“徐闯平时不爱说话,学习成绩在学校也算不上 ,可每逢参加体育活动,他就会表现出一股子拼劲和韧劲,这确实不太多见。我喜欢这个不一般的孩子,也希望他能抓住这次大好时机,在特奥运动方面闯出一片新天地。”将以辅导员身份陪同我儿子去的西安的蔡家欢老师也表示了相同的看法。
真是好事连连,几天后,我也接到了赴西安的通知。不过,我是以“上海特奥家庭代表”的身份去出席名为“国际特奥东亚区家庭 论坛”的会议,并在会上作经验交流。当然,这多半是沾了儿子的光。
而今,我和徐闯又接到白宫的邀请。
徐闯在特奥会上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国际特奥会主席施莱佛先生特地为我争取的名额。在筹备特奥创始人施莱佛女士生日宴会的时候,国际特奥东亚区发展部总监安娜女士在审阅出席白宫生日宴会的人员名单时,发现没有东亚区的特奥运动员代表和家庭 ,于是她立即提出申请,极力推荐徐闯参加。蒂姆·施莱佛主席知道后,不但马上同意,还提出让我也参加,让我深受感动。施莱佛主席曾多次说过,一个特奥运动员的成功 离不开家庭的全力呵护和支持,尤其是父母。
系出名门的施莱佛先生,长相英俊、举止斯文、彬彬有礼,身为特奥高官的他,从来不摆架子,总是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我和儿子特别喜欢听他演讲,他不但表情丰富,语言流畅,还习惯用各种手势加强语气,颇能打动人心。由于他多次来上海出席各种国际会议和特奥活动,所以我们经常有机会见面。他看到我儿子,就会说“SMILE”,意思是作为特奥信使,应该经常保持微笑,给公众良好的印象。有时,还会给我儿子一些小礼品,以资鼓励。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亲切地拉着我俩一起交谈。
收到邀请信时,距离生日宴会只剩下一个多月时间了。要为签证准备各种材料,要落实机票,还要准备晚礼服、购置生日礼物等,时间显得十分仓促。
由于当时美国领事馆对签证实施严格的审查程序,根据经验人士介绍,要在五周时间内办好去美国的签证难度很大。
我们三个人按照例行手续向美国驻沪总领馆递交了签证申请。几天后接到了通知,约见时间安排在7月20日。我一看傻眼了:待我们到了美国,岂不就曲终人散了吗?我着急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叶茂的一句话提醒了我。“鲍老师,你递交签证申请时,是否提到白宫的邀请呢?”
“那当然。”我肯定地回答。
“那白宫的邀请函复印件呢?”“也递交了呀!”
“那极有可能是我们的签证申请排在后面,有关人员还没有看到。”叶茂分析道。
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赶快叫叶茂用英语写了一份加急签证申请,在标题这行还特地注明“ASAP”的字样,表示“加急”,通过电传给美领馆,当然没有漏掉白宫邀请函的复印件。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8点30分,我就接到了美领馆小姐的电话,说:“你昨天发给我们的传真已收到,根据你们的情况,约见时间提前到了7月5日。”听到这个好消息,我高兴极了,马上转告所有相关的人。
“天呐,是白宫邀请你们去参加宴会呀!真幸运!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签证官羡慕地说,并很快为我们办好了签证。
“CanyouspeakEnglish?(你会讲英语吗?)”签证官用英语试探儿子。
“IloveSpecialOlympics.(我热爱特奥。)”他脱口而出。可不知什么缘故,叶茂却被关在门外,没有被接见。
“要是小叶的签证出不来,没人懂英文,你们娘俩怎么去美国呀!”丈夫急了。
“别急!再等等看。”我劝他,可心里比他还急。“娘,怎么办呀?”儿子也来捣乱。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原来叶茂的资料放在别处,签证官没有看到。好一会儿,他的签证也办好了,我们都很高兴,把盖有签证图章的护照看了一遍又一遍。
接着,电子机票也顺利地办妥了。美中不足的是,中途要在芝加哥转机,然后再飞往华盛顿。
这次美国之行真可谓一波三折。除一开始签证遇到的小麻烦外,从上海飞芝加哥的航班又发生了机械故障。
结果,到达芝加哥的时间晚了1个多小时,本来还算充裕的转机时间所剩无几了。
可偏不凑巧的是,机场的安检特别仔细,不但箱子和手提包要打开,甚至还要脱去鞋子检查。
安检结束后,预定飞华盛顿的那趟航班的登机早已结束,还有5分钟就要起飞。要是误了这次航班,就要耽误很长的时间,那我们整个行程肯定会被打乱。
“快跑!”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鞋子来不及穿了,就光脚吧。叶茂拖着两个行李箱,儿子背着一个大包,我提上几个小包,还有三双鞋,拼命地朝登机口跑去。这段距离对练长跑的儿子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可我和小叶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快跑!加油!”跑在前头的儿子朝我俩大声叫道。
一路狂奔来到登机口时,只见大玻璃门早已关掉,连工作人员也不见了。
“有人吗?我们要登机!”叶茂用英语呼喊着。
“Sorry,Noboarding,please.(对不起,现在不能登机。)”一个工作人员出现了。
见我们三个亚洲人拿着大包小包,跑得气喘吁吁,还没穿鞋,一副狼狈相,又早过了登机时间,他自然起疑心了。
“Pleasehavealook.(请看这个。)”我从手提包里拿出白宫的邀请函。他起先还有些犹豫,后来拿起电话,叽里咕噜地不知和谁讲了一通,然后一声“OK”,同意让我们登机。
当面带诧异的空姐打开机门,客气地请我们进入机舱时,我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机上只剩下 一排的三个座位,我们在全体乘客的“注目礼”下,忐忑不安地坐下。几分钟后,飞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升空,我们高度紧张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二
飞机降落在华盛顿机场时,已是当地时间7月9日凌晨了。由于时差和旅途疲劳,我们入住宾馆后,又呼呼大睡了十几个小时,总算勉强摆脱了“瞌睡虫”的困扰。
7月10日上午,我们一行及来自世界各国的特奥信使们应邀来到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国际特奥总部参观。它设在一栋并不十分抢眼的建筑物内,租用了几个楼面。
国际特奥会于年12月成立。年2月得到国际奥委会承认,是该委员会中 被认可使用奥林匹克名称,可独立开展活动的体育组织。奥运会将“更高、更快、更强”的奥林匹克精神深深植入现代社会的每个角落,而以“勇敢尝试,争取胜利”为口号将体育比赛变成展现生命意义的盛会则是特奥运动会为奥林匹克赋予的崭新内容。
这是,特奥总部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蒂姆·施莱佛先生,他伸出手臂,仿佛要拥抱所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当儿子和我的眼神与他的眼神交汇时,双方都露出会意的微笑。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高大壮实的男子,他是国际特奥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布鲁斯·帕斯特耐克。
在会议厅简短的欢迎仪式上,特奥总裁对我们全体的到来表示由衷的高兴和欢迎,希望大家在美国期间生活愉快,多接触一下美国的社会和人民,尤其是智障青少年,和他们交流参加特奥的想法和体验。而特奥主席施莱佛先生则亲切地鼓励大家要以自信和 的状态出席这次盛典,不要畏缩后退,要敢于面对媒体的镜头和话筒,落落大方地介绍自己,介绍特奥,宣传特奥。“TellpeopleyouareGlobalMessengersandwhereyouarefrom.(告诉大家你们是特奥信使,还有你们的国籍。)”施莱佛先生用简单的英语一遍又一遍对大家说。儿子听懂了,点了点头,嘴里还默默地念着。施莱佛先生见状,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清楚儿子嘴里念的其实是另外一句话,那句话他已经练习了不知多少遍了,他要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处。
仪式 是每位特奥信使轮流讲几句话,谈谈对特奥运动的希望。起先几个人讲话大同小异。轮到儿子讲时,我有些担心,怕他的话不搭调。
“我希望特奥运动给世界带来和平。”没想到,他竟然讲了这句话。
“Wonderful!(太好了!)”施莱佛先生大声喝彩。
“还有,我想邀请布什总统在7年在上海参加特奥运动会。”儿子又说。
“这我可无能为力,要看你的本事了,徐闯。”施莱佛先生耸了耸肩膀。
仪式在一片笑声中结束。
后来,全体特奥信使们轮流在一件大号的运动衫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名,大家显得很兴奋,一个个互相击起掌来。
接着,我们在美国特奥运动员的陪同下,参观了整个特奥总部。无论走到哪里,工作人员都很有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或点头致意。
我们一行人还参观了施莱佛主席的办公室,尽管只有十来个平方米,但布置得很有特色:墙上挂满了许多国际特奥重大活动的照片,在醒目的位置上居然有几个面相各异的京剧脸谱,还有一个鲜红的“中国结”。
“我可以问他一个问题吗?”儿子问我和叶茂。
“当然可以咯。”我俩同时应声,叶茂在我儿子的耳边还嘀咕了几句。
“DoyoulikeChina,Tim?(蒂姆,你喜欢中国吗?)”“Yes,ofcourse.(当然。)”面带微笑的施莱佛先生点了点头。
“非常喜欢。”他又加了一句不太流利的中文,还摸了摸我儿子的头。他还用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胸上告诉我们,因为他心系中国,对中国成功举办世界特奥会很有信心。
最吸引人的要算特奥纪念品陈列室了。里面的十几个玻璃橱柜里,全是历届世界特奥运动会的奖杯、奖牌,还有会徽、图案、标志、宣传画等物品。它们色彩绚丽、构思巧妙、琳琅满目,让人不忍离开。我们自然不会错失良机,用相机将它们全都记录下来。回上海后,社区活动又有新内容了。
能到国际特奥总部来参观,让儿子兴奋异常。整个参观过程中,他的嘴没有合拢过,不是笑,就是提问题,要么就是不断地发出“啧啧”的称奇声。陈列室里有一张中国游泳运动员杨燕的大照片,儿子仔细端详着,自豪地翘起大拇指,露出非常崇拜的神态。
参观结束后,我和儿子赶去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西服店,儿子要试穿定做的晚宴礼服,尺寸在来美国之前就已经传真过去了。
“AreyouJapanese?(你们是日本人吗?)”老板是韩国人,还以为我们是日本人。
“No,weareChinese.(不,我们是中国人。)”儿子抢先回答。黑色的礼服穿在儿子身上,十分合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娘,我像个绅士吗?”儿子自我感觉不错。
“像极了。”叶茂抢着回答。
看着西装笔挺的儿子,我内心感到一阵骄傲。可不知怎么,眼前突然浮现出儿子小时候弹电子琴的情形。那时,他穿着深色的小西装,戴着黑领结,一副乖巧可爱的神态。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虽然无法和其他同龄孩子相比,但毕竟成熟、懂事多了。
我也步入了中年,该让儿子放胆到社会上去“闯一闯”了。
徐闯与刘翔在一起合影
三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
*昏时分,国际特奥主席施莱佛家族的专车驶来宾馆,专门接我们大家去白宫。施莱佛一见儿子的行头,也大加赞赏。不停地说:“Good,Good.”
“Don’tbeafraid.Justshowyourselves!(别害怕,好好表现自己。)”他又一次提醒全体特奥会信使们。
车到白宫门口停下,全体人员接受严格的安检。进入白宫是有名额规定的,结果叶茂被遗憾地挡在大门外。
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身穿夜礼服的儿子和我步入白宫东厅的大门,那白色的门窗,白色的雕花和装饰,无不显示出一片富丽堂皇的气派。在东厅和大厅休息处,悬挂着世界各国特奥运动员的照片,这些照片全是由 摄影师理查德·考曼拍摄的。儿子见了很高兴,一个一个仔细地端详,好像都认识似的,还有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18点30分,东厅的鸡尾酒会开始了。面对那些衣着华贵、谈吐优雅的男女宾客,儿子有些拘束,也不敢到餐台前去取食物和饮料。
徐闯与施莱佛在一起合影
“闯闯,不要忘记你也是白宫邀请的客人呀!”我轻声对他说。“知道了,娘。”他嘴上答应了,可脚没有挪动。
“去呀!给我拿些好吃的。”我下了命令。
他这才往餐台走去。过了一会,端了两盘小点心过来。放下后,又去拿了两杯饮料。
19点整,布什总统和夫人劳拉、特奥创始人施莱佛女士准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并和来宾们一一拍照留念。据说这些照片后来被陈列在联合国总部,起着宣传特奥的作用。
19点20分,在施莱佛家族成员的引领下,全体宾客进入国宴厅,按指定位置依次落座,特奥创始人尤尼丝·肯尼迪·施莱佛女士的生日晚宴正式开始。贵宾中有冰岛总统、中国驻美大使、国际特奥会东亚区主席容德根夫妇、当地的社会名流和来自印度、埃及、乌干达和危地马拉的特奥运动员。儿子以亚洲地区运动员代表和特奥信使的双重身份出席了生日晚宴。
当晚的主角——老寿星施莱佛女士,披着雪白的长发,笑容可掬。85岁的她对来宾们频频点头致意,不时地还和他们握手或签名。
19点30分,布什总统和施莱佛女士分别致词。
布什总统盛赞尤尼丝·肯尼迪·施莱佛女士“开创了一个迄今以来最伟大的运动,给无数人带来了欢乐和尊严……”
相比之下,施莱佛女士的发言更能打动人心,她的话显然经过了反复的斟酌:
“我今晚所享受的荣耀应当归功于那场改变世界智障人士命运的运动,它是从一个农村延伸到另一个农村、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从一种观点演变到另一种观点而逐渐形成的。当我们从梦中醒来时,千万不要忘记世界上还有一亿九千三百万智障人士,不要忘记他们至今还没有摆脱受歧视和受压制的状态……”
在容德根夫妇的翻译下,我感受着施莱佛女士的内心世界,同时一些比较简单的句子还是听懂了,比如:fromonevillage和fromonepersontooneperson。我将意思告诉儿子听,他看着我,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态。
晚宴正式开始。大家纷纷起立,高举酒杯,祝老夫人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当晚菜肴很丰盛:大虾、小羊肉和蔬菜沙拉等,甜点是草莓蛋糕。可我和儿子根本无暇品尝美食,因为我们要不断地和人打招呼,并通过容夫人的翻译与新朋友交谈,与特奥运动员交流。
晚宴结束时,布什总统夫妇起身,准备去东厅观看演出,正巧经过我们餐桌。
“闯闯,快起来!”我赶紧推了儿子一下。
“干吗?”他没有领会我的意图。
“邀请总统参加7年的上海特奥运动会呀!”“哦,可英文怎么说呢?”儿子有些慌张。
“就讲那句练了很长时间的话。”
“知道了。”儿子和我朝布什总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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