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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的修辞

文/子羽名词消失进入动词时态,常常伴随肢体和情绪的变化。疾病具有概述性,也拥有即时性。在医务科研人员的探觅里,疾病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就像大理石之于罗丹,向日葵之于梵高,蝴蝶之于纳博科夫。只是疾病的致命效果远高于艺术致命效果。艺术总是单个出现的, 后无来者式的先知,超出时代,生前默默无名,死后荣光伟大。疾病不同,他不玩虚的,大爱集体化运作,分分钟杀人于无形,无处不在。医院正是因疾病而存在,对疾病进行分类识别,以至于将其发展成了巨量百科全书式的超级系统。疾病不像艺术那样热衷反讽、间离,它从来直抒胸臆,目的精确,头疼、脑热,咳嗽、发烧,症状明显,是风过之处总要吹完一些什么。当支气管像“”弹热的钢琴琴弦一点即着时,你需要的不是康必得、芬必诺,而是一位靠谱的职业医生。疾病带来痛苦不言而喻。《疾病的隐喻》一书还指出,“疾病施加了额外的文化意义,患病者也产生额外的烦恼”。病人不仅身体上要承受近似火山灰堆积的炽热感,还得在道德良心上饱受惭愧与内疚之痛。疾病因其巨大破坏性被视为自带刀刃的刺客,无孔不入;又如幕府时代的忍者,克制,不动如山,出击,则侵略如火。但疾病某种程度上是有益的,它为肌体改善、提升免疫力提供了动力,是电鳗般的存在。苏珊?桑塔格曾说,不同疾病带来不同的风格与意义,包括疾病之死因观念而焕发的新美学特征。具体表现在结核病被认为是罗曼蒂克的,而癌症则是灰暗抑郁的。因此,对于肺结核带来的死亡而言,浪漫主义者一方面认为它能消解粗俗的肉身、使人彻悟,从而赋予疾病以道德感与美感;另一方面则以死亡所带来的悲伤为立足点,进而刻画出人们在剩余生命中的姿态与态度。在当下,一个人因为感染疑似新型冠状病*,会被认为是1/n,因为疾病选择了用传染的方式来维系其权威性和排他性,是通过数量上的累积来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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