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
年代是你热舞
想起前半生阵亡的兄弟而时光密箸如刀劈
到时 你爱过的青蛇 脊背已微黑
的总理 舰桥上升旗或名“乌青”
今天 凭借耳鸣 我收听了欧洲清亮的炮声
或是人和人 干涩的撞击
往前 半生千里单骑 也算舞过冷艳
拖刀是坏脾气 斩首是细腻
有礼了 兄弟 愿你仍爱青蛇腋下密织的细雪
江湖事易穷 肉铺刚挂出新鲜的叶芝
爱 需径直取来 让刀 批!
孩子
在这潦草的一天我想给你留句话:
鸟类刚为南方的鼻腔塞进庞大的湿润
我洗完澡处理了盐分和鼻子上的油脂
……一切并不太晚 都是永恒的一部分
当然 单纯到让我无法直视
将是你的一部分
相信我 在这场堪称孤独的对饮中
没有谁持有真理的
我相信你理解人类的一切狡黠
一切方形的帽子和倒圆的字体
包括刚刚被质量填满并有五分之一红的桃子
但麻烦的是该怎么称呼你:
我的孩子!我的血糖!我的天敌!
我的公主!我的蠢兄弟!我不想认识你啊!
今天
端午节我一直在修木栅栏
我有蓝色的电锯 绿色的电钻
作为现代派 我理解
接通电源时它们*铜内心突然爆炸的收音机
这一点 不同于手工传统
喜欢将飘逸的信号随季节送达
这些饲料之类的定情物
无惧最虐心的表达
坚持咬饵是对忠贞的庇佑……
其实 这不是最坚定的反讽
我只是喜欢刚刚竖起的木栅栏
它有崭新的机械尾迹
当一场龙卷风 将衰老的屈原送至伟岸
切割的广播中谁在撕咬花园的一角
对此 栅栏外的祖国有明朗的辨析
时不时试不试诗不诗是不是你想起的这座陈 含供词出生他的市*厅里 永恒的价值刚好踩在天平的一侧另一侧的市民 被多次易手有时他也在市场上以物易物烫手的烟霞 机械的幼体 会大受追捧毕竟 这些不会失信于某类窈窕的窃贼他的执*令 源自多年前黑板外的班主任关于幽暗 自嘲 清苦的教唆——呵 那个总是丢掉胳膊的鲜艳女人至于此生 他已足够完整 也不愿评论上帝的软硬
不惑生日诗或维纳斯
难说喜悦 说电鳗光滑的前臂
就堆砌在厨房潮湿的角落 打火机一直激动
但激动的不一定是火 暴力而幼稚过的
是银河之上打飞机 绾黑发 蓄短须
象极了“癫狂”的代名词
但终归 向夏天的腕力
向药水 向款款落在重力前的蜂蜜
投掷人生百年的断臂
亦堪一喜啊 至少 活过了一半人
此前 你给景天树 金海棠 芦荟浇了水
她们甚至欢跃的颤动手指
指出窗外雷声 正浆出新鲜的皂白
而现在 可预言的是:
10秒后 你将退出系统 关闭电源
子宫中等待 群星溢满桔红的山谷
平稳书桌的反光
瞧这凶猛春情 枯叶一碰即落
香烟 也许硝制
遥远的江湖笨事 是明斯克啖俄餐
荒凉街道上 我必然点杀过
绒睫毛的国际性美女
其实诗人刚编完自己的诗集 在四楼
这里刚好平行于好望角 顿涅斯克
或者小区樟木的树冠
如果运气足够好 人类仍爱实木
它的下一生是平稳的书桌
有人偶尔会在红漆桌面的反光中睡去
又被百年前巨大的悖谬逗醒
反致铁山子綦《上游赋》暗雨中指证今人想象力之不举……
若醉翁从上游惊醒 仍爱私酒 丝竹白发
蜜蜂腋下会喷出蒸汽 缓缓降落在荷叶粉红的私处
叹一声:流氓其实并无差异 比如撞过不周山
捞过李白我儿明月里腐朽精致的尸骨
骑过鲲鹏——哎 谁会怜惜那畜生
只有雨水 一直试图谋杀抵抗重力的扁毛
对人类而言 醒来太早……真理就会真的理你?
星空下层层拔高的 是纳米级的盛世宫外孕
而暗雨 一直在我们中间 英雄总在融化——
年代是你热舞 嫦娥喝彩 却龟儿青肿
时*新闻
昨日蟠桃宴上跳巴黎
今夜阿尔卑斯钓飞机
人生若适宜 散发甩肥肠
如此春夜啊 血糖搭建嫩的骨粒
诗人刚好听见竹笋的激进
只有概率学偏阴冷 如同橡胶
他推下起降舵时 呼吸匀称
有暇轻叩缺口的基因
时*新闻
久未归家的孩子少了
磁悬隧道建成的那一天
纽约距离德阳 仅仅半小时
我的后人在抱怨太慢
安大略湖旁的鹤望兰
送到她手上时
露水竟缩减了三分之一
但暴力者 仍有反复时*的坏脾气
比如总设计师吵闹着不肯上朝
沉迷于命中与失误的小游戏
花园里 他试图蹲下身躯
虚空就赶紧划出
衰老 不正经的弯曲诗
时*新闻
这是 的血
必须匹配跨越种族的技术
首先洒入切割成立方的盐
…… 日你妈批!
在形容这种难以碾压的透明怪物时
我遭遇了密集的苦难 我必须分行
后续工作将由铁制器皿完成
逆时针的上溯 搅拌 杂混
过程中必须注意深处的阻力
因为这种邂逅与成熟度有关
直接奠基口感 纹理 明亮
而明天大雨的凌晨将看不见日出
但我们可以在电疗后享用毛血旺
并在整天的食人节上 频频举杯
陈建,男,生于年,四川绵竹人。年开始诗歌练习,现居四川德阳,从事燃气轮机设计工作。作品多发表民刊,出版有诗集《断常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