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视频1」
作品名称:感观共生体(THEWAY)
作品作者:朱伊湄(Emair)
作品年份:
作品类型:互动装置(Interactiveinstallation)
作品简介:
增加可穿戴的装置也是在增加人类的可能性,而不单只是修复我们受损的部分。当“我”开始看见一些事物并将它命名时,这个世界也就存在了。也许,通过“增加外围感受器”的一系列作品能够做到新的观看世界、感受世界的方式。
Slowly,wearabledevicesbegantodevelopmoretoenhancebodyfunctionsratherthanjustrepairingthebody.When"I"begantoseesomethingandnamedit,theworldexisted.Aseriesofworksthat"addperipheralinteractiveinstallation"canbeanewwaytoseetheworld.
「户外拍摄」
前些年,我一直在做残障人群相关的作品。这次我尝试着让自己跳出盒子,基于人类本身的完整性和可能性而言的残缺和与全生物进行对比的能力障碍去理解“残障”这个概念。在从前,可穿戴设备主要用于修复人体受损的部位,比如近视可以佩戴眼镜,骨折了要佩戴康复矫正器,流血了需要贴止血胶布。但慢慢地,可穿戴设备开始从修复肌体迈入增强人体功能,比如通过手表感受心率、用望远镜看远方,再比如此次疫情期间,很多巡警都会用热感成像来观测人群中是否有人发烧。
「户外拍摄」
事实上,蛇眼中的世界和我们所看到的热成像十分接近,它们通过热感小炕来感知猎物,在我看来:人们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超凡人类已有感观的期待是强烈的。否则宇航员去不成宇宙,无线网络也不可能进入人们的视野,“脑电波学习法”也不会风靡一时。而为人类增添感观有无限的可能,因为还有很多领域是我们探索的盲区,就好像在鞘翅瓢蜡蝉的大腿内圈发现生物齿轮之前,人们一直以为只有人类在使用齿轮结构。所以我参考一些动物的感官,反观自己的需求,同时也在他人做出来的产品中找思路。比如模仿壁虎爪子倒刺设计出的手套,学习袋鼠尾巴的外骨骼,等等。
这次创作中最难的是技术实现和外化设计,每一个小装置的设计过程都要经过,搜寻资料、设想材料、手绘草图、尺寸图、电脑建模, 才是寻找技术人员和交给工厂进行制作,在实物拿到手之后要进行打磨和调整。
眼睛是这次创作花费精力最多的部分,用了9个月才实现视频的导入和做出互动。视频中,冷血动物的瞳孔动画都是一帧帧手绘的,从修改到 出品一共绘制了多张图。这一年,一直处于一个实验的过程,从材料选择的实验到做成品技术的实验,不断地接触新的材料不同工种。比如模仿穿山甲制成的手套,是通过CAD软件绘图画出需要的形状后,交给工厂进行激光切割,再人工进行弯折与编织制作成的。除了模仿穿山甲的手套,关于手部也进行了其它尝试,像手肘部攀岩用的袖套,水下感应温度的尖角,增添第四指节的指套。
「户外拍摄」
「作品细节图」
「作品细节图」
「作品细节图」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作品视频2」
毕业论文截取:
无论是我们自身或是无限大的宇宙,通过我们仅有的了解很难去理解这两个尺度的全部。人们通过很多器官去感知这个世界,但这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我们很难得到其它生物,甚至植物眼中的全部信息。比如:人的眼睛接受到的光线会传输给大脑进行处理,形成我们看到的图像和信息,但我们看不到正在穿越我们身体的其它波段的光线,因为人的视锥细胞能感受的波长仅大约在纳米到纳米。
我带着好奇开始查阅动物的感官,在同我们一起生活在地球上的它们身上发现了许多对人类而言的“外围设备”,它们感知的现实和我们的天差地别。比如蛇的面部有感热小坑来探测红外线;魔*刀鱼(电鳗)有电接收器和释放器;星鼻鼹鼠拥有带20多个指头的附器来感受它所处的世界;鸟类拥有磁感应的本领,等等。每种生物都有属于自身的保护方式,独特的器官和特有的行为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更好地生存下去而经过一代代演化出来的。
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相信植物有确切的感受,只是人类无法得知。除了听觉、触觉、嗅觉之外,他们还相信一些植物也有很高的智商。不止达尔文一人曾提出捕蝇草被触碰后收缩的行为是模仿动物神经系统的反应。当捕蝇草的感受器被触碰就会产生类似动物神经冲动的电脉冲。然而这两者的反应速度是很不一样的:动物传播它们的神经冲动要比植物要快上好多,前者可以达到米/秒,而后者内部的电脉冲传播速度慢到仅3厘米/秒。大约0多种植物是有触觉的(分别来自不同科目),有科学家们认为这类植物拥有的这种反应能力大概率是从植物的祖先(细菌)那里继承来的。细菌一旦产生电信号,不管多么微弱,都可以对外部的刺激作出相对应的反应。在我看来,这也可称为植物的感官之一。
我相信人类的感官有无限的可能性。在鳗鱼、蜥蜴、青蛙等动物的头顶部都会有一个类似于眼睛的图案,生物学家把这个眼睛称之为“parietaleye(颅顶眼)”,它的作用是帮助生活在底层的生物感受光线与来自上方的压力。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哺乳动物大脑中的“pinealgland(松果体)”。松果体是人体最小的器官,它会在夜晚分泌褪黑素帮助人们入睡,它通过感知自然光中的蓝光,以此判断是白天或黑夜。
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的颅顶眼在颅骨中相对较远,而人的松果体似乎远离该位置。在人类中,顶骨也构成了头骨后部的一部分,远离眼睛,而松果体就藏在垂体和小脑之间。在人类中,视线和视神经桥接了眼睛和间脑之间的实质距离。同样,在变态过程中,Petromyzon(一种鳗鱼)的松果茎非常明显地伸长。
退化了的松果体,出现在很多宗教或者消失的民族的记载中,比如很古老的苏美文明壁画上的人物手中就拿着一颗松果;古埃及法老欧西里斯的那根双蛇盘绕的权杖上也镶嵌着松果;荷鲁斯之眼的图像与松果体侧面图极其形似。再比如佛教中,松果体被认为是智慧的象征,所以有部分人认为佛祖头部的造像上是由很多松果盘出的发髻。
人们对新感官是充满期待的,很多人尝试着打开松果体,以此了解没有打开的世界。据说,人在七岁之前的松果体都还未萎缩,所以很小的孩子能看见很多我们“曾经看到”却忘记的东西。很多家长,为了孩子能够拥有超群的记忆力,开始让孩子学习如何打开松果体,他们相信在松果体还未萎缩之前的世界是另外的样子。比如风靡一时的“脑电波学习法”,通过这种学习,孩子10秒钟便可以读完一本三百多页的书,闭眼可以猜图案,能掐会算等等。很多孩子家长为此花费不菲,由此可见,人们对“进化”的无限渴望。
也有人声称通过食用一定量的药物打开了松果体,看到了幻彩却扭曲的世界,用动画呈现出来的效果和一种名叫“万花筒”的玩具内部尤为相似,所有平时见到的人形模样在那一刻都是《呐喊》的样子。
比起人们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一些昆虫已经在完成自我进化的道路上小有成就。蝗虫,是最早发现具有生物学形式的机械齿轮的动物,这样的结构使它们的双腿可以在最小的误差下同时收缩,并把自己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发射”到最远的距离。(鳄鱼的心脏瓣膜具有嵌齿轮样的突起,但没有嵌齿轮样的功能。)这种机制的 个正式描述是鞘翅瓢蜡蝉,它大腿内圈的齿轮使腿保持同步,从而使虫子在两毫秒内以近gs的加速度准确跳跃。而在发现它之前,人们一直假设只有人设计并使用了齿轮。
在很多层面上,昆虫比人类的结构设计得更为合理,这无不佐证人类的演化将有无限可能,但最终会服务于环境的变化。我们对人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