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诗讯陈建诗集断常诗研讨会在

《存在》诗刊

陈建,《存在》同仁。生于。四川绵竹人。年开始诗歌练习,作品多发表于民刊。现居四川德阳,从事燃气轮机设计工作。

4月18日,陈建诗集《断常诗》茶话——研讨会在德阳空山茶楼举行。

该诗集收录作者创作时间跨度近二十年的精品力作47首。这些作品以直向生命苦痛体验与如此真诚的深度心灵自我确认姿态,纯粹了诗歌的冒险写作精神所必须付出的牺牲感及义无反顾的追问勇气。我们被告知:世界,就在这里,在又一次,被遭遇到的自我发现的新的时空之纬的语言现场撕裂的阵痛中重新诞生。会议由刘泽球主持。来自成都、内江、绵阳及德阳本土共计二十余位诗人莅临现场,对陈建作品进行了深度切入式谈话与交流。

与会诗人名单:

哑石,刘泽球、陶春,陈雪,易杉,*啸,桑眉,胡仁泽,宋光明,李龙炳,萧颂

吴德彦,卿大小姐及同事,高洪珠,陈彦,杨小辉,陈克,刘正冰

部分发言摘录:

陈建诗中泥沙俱下的语流,对不同的阅读者,效果可能大不相同。我个人相当欣赏此类品质。陈建诗歌的腔调会让某些文学原教旨主义者不悦甚至严重不适,但在我看来,这正是“希望”之所在。置疑甚至挑战情感意义、文法意义上的“文学”腔调,力图让真实的生命处境和精神处境获取诗的“物质”形态,正是当代汉诗的责任之一。陈建的诗于此颇有针对,挑剔点说,此间是否警醒,选择如何,颇可折射出写作者诗学伦理上能否朴素、诚实。

——哑石

在近几年的诗歌写作中,陈建以一种异乎寻常的语言方式,贡献了他的修辞学。在他的诗歌里,开放性语境、私人经验、现代性矛盾、经典解构、歧义等都强硬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某种内在的复杂性和后现代感,不时带给人奇妙的阅读体验。或许有人会对其过于特立独行的语言方式表示拒绝。先锋写作或者实验写作,在今天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我们有理由相信当代汉语诗歌存在的各种写作可能。所有的“先锋”和“实验”都已深深地加入到汉语诗歌写作的巨大传统之中。

——刘泽球

陈建,写作的幸福指数应该是非常高的一位诗人,其诗大开大合,随心所欲,几乎肆无忌惮地冒犯着读者。如果说年以前的陈建,诗与人都略显理想主义的拘谨,从年创作的《绝诗》系列开始,刀锋突变,在词语的百万*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时而攒美词,时而神经散,时而小茉莉,时而七姐妹,时时断常,处处无常。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陈建,一个严肃的理工好男,终于变成了一个荒诞主义的坏蛋,他带领他的语言的叛*,建立了自己独特的节奏城堡,形式都城。我从这个坏人的诗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就是要我们带上推土机去读他的诗,带上装甲车去读他的诗,带上炸药包去读他的诗,带上爆破筒去读他的诗。当他把我们折腾够了,自己却优雅地另起一行。

——李龙炳

读陈建的断常诗是一种困惑的体验,就像在紫岩书院,隔桌的隔桌,陈建一个人坐着眼望窗外,你看到见他的身体、神情和面容,偶尔还互相发一支烟,但你也知道其时他在写诗,不,不是写诗,是在做梦,是在梦里写诗,他坐在那里,但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跋涉在那些艰涩的山水里,他把时间揉成碎片文字一样洒在裂变中的空间,闪电像龙一样从水底跃出,飞向天空,他的眼被灼伤,却快乐地享受那种肉体之外的疼痛,你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看见他把生命掰成一行一行的,从A面到B面,从B面到A面他把他创造,命名为断常诗。

——高洪珠

《断常诗》是一部充满现代派气息和精神的诗歌作品。可以说是陈建在多年研习基础上,精心谋划的有意识的体验式系列创作。每一个从八十年代走来的诗人,对现代派诗歌都有过或多或少的摸索前进,只不过一些人坚持下来,一些人又从中发掘到新的快乐。所以进入陈建的诗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有阅读困难,这是现代派诗人多年来不离不弃的“小众”自觉,也是现代汉语诗歌之所以充满高贵和魅力,同时又不断被拷问被神秘的原由之一。单从陈建对书名的用意和用心,就可以看出结此集于他的认真和重要。而通过对他保持自我、形象丰富的语言张力的切入,我体会到他深内心世界的痛苦和释放。这种痛苦是他对于世界和人类,对于诗歌和生活,对于世俗和高雅的责任的思索和流露;这种释放是他在思索过程中的醒悟、理解、包容或者坚定。由此形成的诗句,有着厚重滋味,也有着他内心本真的对真善美的敬重和表达。当然,也有心灵的钉子被拔出来或者被轻轻敲打。事实上,在多元绽放的现代汉语诗歌语境现状下,纷呈的流派让人应接不暇,大众和小众的诗歌作品每天都可以读到。陈建不是先例,也不是结束。所以我更愿把读他的诗,当作听他心里的叙述,听他调侃难以规避的相互的痛苦。

——宋光明

我坦白,我是记不得陈建的任何一首完整的诗,但却时常浮现他的“青光催寒玉,眉儿磨刻刀”“春风浩荡,秋风也可吹酸隔夜凉茶,而万物/都将在光的嘴唇前断头,断发;确实,只有悲哀不被强迫”“秋风苍阔,多少闪亮事物自勒于自己诡异的力,但你从无反对”“小茉莉,星空拥有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这也仅仅只够悲哀/当明月又接近于圆,轻巧摇摆出纤细的火焰;言语,会低于敞开的双臂”“环球向西。一个人/会和自己的死亡缓缓相遇”(句子那么长,权宜之计,桑兄添加了标点符号,看官请自行抹去)之类的惊艳词句,并时常为他诗中的某种气息(气质)动容。

他的诗,我是从各种“绝”开始读的,接着是“攒美”,然后是“断常”……现在的“散”系列,又惊着我了。《神经散》系列连标题(就叛经离道)就吓人,粗话、方言、火星语,有一首标题长达26字……似有标题*之嫌,其实内容上,就算有所影射也是怀柔的。从诗集上来梳理陈建的诗路,年、年之前,他的诗风“正常”,容易读容易懂,之后就开始走上“歧途”——我称之为“探路”。这,在我是办不到、写不来的,我的套路属于陈克兄说的“像花朵徐徐绽放”那一类;做编辑也把自己弄得太讲逻辑,会考虑作者与读者的关系,觉得应该要留个口子、曦开一条小径让读者进入。当然,另一方面,也认同有难度的写作、阅读——我曾编过唐棣的小说,他的章法、句式简直令人目不暇接,他说他是故意在设置与读者的障碍——我想,这对写作者是一种训练,对阅读者是一种挑战。

陈建这样写诗,显然也是有他的企图,和埋伏。他诗歌很奇妙,硬与软,涩与甜,在同一首诗中出现,这需要相当高的功力才办得到。(近似写法的)一个哑石就让我“偏头痛”了,再来个陈建,得“全头痛”了。我个人仍“迂腐”地设想,他是否可再增加些柔软和甜蜜?以增加诗歌的粘连性?但当真这样子,最终呈现出来的文本是不好还是更好?犹未可知!值得期待!

——桑眉

陈建以天马行空的想象,断然削去现实与生活中的踪迹,揉入他作为一名工程师所见大千世界及微观世界之提炼谋制的精密诗意,铺成一首首断而未决、缜密而又纵容他内心的“建式”诗歌,他不太容许我们往东向西,以他“建式”向度引我们一窥其独异的诗世界。

——胡仁泽

书名《断常诗》扯人眼球。断,动词,斩断,切断,作为诗人,就是斩断文化、历史,甚至*治、哲学对语言的干扰与控制。常,按佛教的说法就是存在本身,有无常和日常之双重含义,同时,也是一个融入有形世界与虚空法界的语言场域。断常,表达出诗人非常高远的诗学野心和语言抱负。以断常二字对诗做出的修饰限定,陈建诗歌呈现为三种语言状态,其一,已经被断了常的诗歌,处于完成状态。具有沉稳、重量、从容的语言质地和完整、逻辑、理性的精神和思想的观照。第二种,就是正在断常的诗歌,处于现在进行状态。具有在场感,现实感,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会呈现碎片特征,诗歌呈现出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多音部和弦。我们会看见一个诗人在现实中的焦虑、孤独,同时我们更会看见诗人在语言中的快乐和自信。

陈建的诗歌文本实验坚持,让我们见证了今天汉语诗人的血肉书写和孤绝的探索现场。还有就是将要断常的诗歌。这是处于未来形态的诗歌,具有缥缈、高蹈,但是更有美学价值的诗歌形态。现在评判一首诗歌,除了语言的成熟度,诗意饱和度,我更加看重,诗歌内部所呈现出的开阔度(意义、美学)。一首诗歌有历史感,有现实感,如果没有朝向未来的思想可能和审美取向,那么一首诗歌,可能是 的,但是不可以称为伟大。当代诗歌,不是太实(唯生活),就是太虚(生活的反动),很难做到朝向未来的准备和愿望(生活的超越),这是当代汉语诗歌应该即刻做出调整的现实。诗歌永远是一种可能,是可能的探险。我们应该对诗歌的未来形态充满敬畏,同时需要诗人身体力行的认真和全神贯注。

——易杉

《断常诗》《攒美词》这两首从语言内容到形式表达均充满创造辉光的长诗,是陈建花费近两年时间精心打磨的心血之作。如果我们此刻模拟全球化境遇中少思多欢的群众,在大规模挥霍肉身四溅的欲望烟雾之后的颓丧发问:时间去了哪儿?估计陈建会抖掉他指尖的烟灰,指着他作品内部词语界定的疆域:就在这儿,此刻,此地,正期待某个现在或未来阅读者的作品之中。

正如光源发射光线的同时也即意味着自我的不断回收、自我看护与捍卫。

在《攒美词》中,陈建以首句判断“我的悲哀/比你更冷一些”召唤雪花出场,直至飘落全诗末尾:“心脏如此浩大/谁在代用透明的人类?”的问句结束。在叙述的结构中轴,以X对应Y的正反题展开,象征着思与反思的双重追问动力,身与心的外在与内在,自然与超然、想象与实体,经验与观念、感官与信仰在相互磨砺、对抗、坚持与和解中形成立体、同时、多维层面的相互构成的有机时间特征。

对陈建而言,这特征进一步明晰了诗者的职责与本分:既是守护语言。守护语言这近乎无,近乎没有具体对象可依,可欲,可用的,却又实在包纳一切事物图像、声音与本质意义的万有亲和之力,让我们得以成为我们个性声音表达的一个部分。同时,对语言成分中,无意识粘附于社会、*治、经济及科学话语的陈腐语义与非人性逻辑所实施的断然破坏与挫裂,彰显了陈建对文学或诗写精神的本真理解:语言在哪里诞生,人在宇宙中的命运及位置就在哪里得到凸显。

——陶春

刘泽球主持

哑石

李龙炳

桑眉

杨小辉

陈建

吴德彦

易杉

宋光明

陈克

陈彦

高洪珠

胡仁泽

萧颂

*啸

陈建自选诗10首

辩经

不要和大德们辩经

他们目空一切又否否一切

不要和圣徒们辩经

他们怜爱你牧养着你这畜生

不要和阿訇们辩经

他们一手建筑天光一手弯刀血红

不要和大师们辩经

凡你涉足他们都已反刍再三

喷吐满地痰渣

不要和影子们辩经

谁说谁在听冬夜长寒

星灿的文明不足取暖

不要和自己辩经

龙门山上下雪了

这苍茫的白

动辄就是一生

没有君主的花园

 

1

何曾想触摸时代鲜红的体温

病期漫长 巨鲸体内的交感神经

又何曾见过一丝光线?   

如果不是运气够好 怎会

生长在没有君主的花园 但是孩子

如果你因此感激涕零

……我想 也是对的

2

说死亡会分割我们

但孩子 你可知清正镜湖里

有刚柔绝症之人 在看你 爱你

在眼睁睁忍受你稀薄的华发

说是 痛苦着这工业的夜晚

我说 其实没那么痛 孩子

即使时光于无知觉处收割光泽

也算不得痛

3

其实我希望种下粮食 种下

白生生的水 在诗经时代西沉的夏天

这不怪运气 孩子

就象我们不能选择暴君的个性   

人一出生 多么神奇

人一落地 多么草芥

这都是笔直的真理 没有粮食的花园里

你要确信 要笑并要继续大笑   

多么幸福的人——在笑中窒息

4

花园里 赞美饥饿的雕像级人物

大都有天才般的美丽

孩子 欣赏他们 别爱他们

有风就够了 有湿漉漉的泥土就够了

当然 若你能不爱这自然的饲料

我承认:

星光之外 确有粗砺的奇迹

5

没有君主……其实孩子   

液压铁锤 一直在夯实泥地

我所见证之神奇腐朽 源于豆腐作坊

那里雪夜柔和却又千刀锋利

那里大江斟满泪水 盈盈月眼

流淌细嫩 洁白   

高烧不退之下 冷凝有盛世实用之花

至于疏松豆渣 则将享乐于猪狗 灌木

流水线上 人种的累积

6

孩子 别担心巨鲸划向深海

细薄肉体 难道不是一直在经历

那些偏执的 疯狂的压力?

花园里 汞点豆腐 肝脑入胃

徐徐图之 是为何味?

爱他们……别爱他们……爱他们……

爱这刚猛质朴的沉沦!

别爱浩大不息的真理……

关于命运或者玉树

总有人走动 总有人大声说话

窗外 总有人把犀利火山 从左右抛到右手

晴空万米 总有人嘟嘴 喷嚏出油腻

总有人痛 总有人被拦腰终止

总有人在档案馆默默抽出纸张

焚毁蠓虫 字迹

总有人讼经 总有人闻到臭味

总有人揣测着野蛮的云气

太稚嫩 也太生硬

羞愧绝

青光吹寒玉 眉儿磨刻刀 

辞藻把玩沙尘暴 我羞愧自己

人工炮制雨水 春天咳得星沫乱

多想 多想在彩云之南 

给蛛网河滩敷上面膜 但我羞愧自己

多软多仁 稀耙烟卷 压不住突然的厌倦

干呕吧 隔着防暴膜看淡黑祖国

糨糊无心 小麦无骨 多清晰

看魔术天气 我羞愧自己

癫狂绝

黑声带 停泊红喇叭气息

鼻孔插胡须 再将竹简插腰间

于缺月桥上暗装嘶吼 满江春情

泪光间 大地却插满白茬茬的冬天

两年来 我之混乱分裂低于无语 

低于赤裸飞奔的精骨冰山

更低于细细收紧的领带——

一口癫狂雪莲 一口嚼舌火焰

红海下的莉莉丝

她一直没离开红海 

纺锤的身躯 曾突然跃出镜像的海面

抖落海星星 扇贝 酱香的小恶魔

她熟悉阳光下精密的沸腾 她的远方反对洁癖

“如用红色表示南方 黑色即是北方

视力拉近一点 小小睾丸星体上的裂痕

阿拉伯人会称之为:泪之门”

饱满的核潜艇也递交了自己的证词:

它的胃部潜伏着油腻 肛门空空如也 

它曾目睹萌芽期的红海 热风袭扰东方

岩浆距离雪峰 也就仅仅一寸

不惑生日诗或维纳斯

难说喜悦 说电鳗光滑的前臂

就堆砌在厨房潮湿的角落 打火机一直激动

但激动的不一定是火 暴力而幼稚过的

是银河之上打飞机 绾黑发 蓄短须

象极了“癫狂”的代名词

但终归 向夏天的腕力

向药水 向款款落在重力前的蜂蜜

投掷人生百年的断臂

亦堪一喜啊 至少 活过了一半人

此前 你给景天树 金海棠 芦荟浇了水

她们甚至欢跃的颤动手指 

指出窗外雷声 正浆出新鲜的皂白

而现在 可预言的是:

10秒后 你将退出系统 关闭电源

子宫中等待 群星溢满桔红的山谷

在春夜想起上海想起海子想起一首诗的三种写法想起……

我在海上丢失了帽子 那样的青春也算忧伤

帽子下 牧猪 中* 穿喇叭花跳舞

云很白 口气善良  的方言熏红耳朵

窗外的玉兰树 举着肉质的火把 

总和心碎声赛跑 赢的人 听风吹来节日和幸福

古老的手指 会轻轻捻起大海的裙边

咿儿哟 春天 系马之人到海边

海呀边 白云里 蒸明月 耳麦种在沙滩

耳麦种沙滩 春夜里 谁调频?收听太阳的光线:

善意的光 正恶狠狠的锯着海岸线

桔子哟 镰刀哟 呀儿哟 白云里 蒸明月

谁把正直的姿势摆向春天……

想春夜的质地 想心病 细分也算癔症

想老虎是液态的*金 吃人前也算羞涩

想过河 想沉入夏天和赞比亚抱在一起

象细腻妖娆的白盐 叮在黑姑娘的唇边

想给桃树的断肢挠痒痒 或许她会感激

因临终关怀重返腮畔的绯红 会相映我

睡梦里一颗清亮的恐龙蛋正想在贝壳里撕词取暖思考哑炮一样的奇点

在达州

1

别打扰春夜 性感 拜倒于下一秒……

巴山此刻清醒着 黛色的腰线下

一节节艳光流转的高铁 落向经济的地毯

“此雨甚好!” 白发梢尖颠着的水珠

雀跃在街市 而水分的内部

会依次遇见道术 细电 平坦星河……

昨夜里 众仙子过酒肉 江湖缤纷摔碗声

锦身泥鳅们 且鲜活一醉吧——

达人啊 这劣质的 舞何时而起?

元稹庙前吹笛的老货 他仅摇曳腰身

为何 烟雨就拥紧了刀斧肌肉的州河

2

多年裁制新衣 惊喜之余总觉冷

而机械 往往美出制式的花来

达人你看 我会毛焦火辣 舒展四肢

做变形——

挖掘机晃着凸凸性具 明亮 犀利

路过巍峨的精神病院

这里的姐妹 情人 悲怆的暗影 被传唱

我琢磨 青春 必有明珠般的液体

3

或许 应向巍峨致敬 向朱砂挥就的红*亭

向夜雨里千年不满的秋池 向此时的春茶

她薄薄的喘息 碧玉般锋利

滚烫中 向难免一死的终生致敬

达人啊 我的敬意 有珍珠的真

也有珍珠人工痕迹的圆润

如这人性多汁的*昏 满目尽是人类的铁证

我尽量严肃一点:

明日登顶白发 致敬狮子吼——

他 死死顶住了地平线上酱红的浓痰

断常诗

1

春风浩荡 秋风也可吹酸隔夜凉茶 而万物

都将在光的嘴唇前断头 断发 确实 只有悲哀不被强迫

多年后 我举止丑陋 竟着衣冠攀爬慈悲火焰

真正的技巧天才 高举大风和一条嬉笑咧嘴的肥鱼

用精细口技 模仿爱琴海棕绿的哭声 西班牙般宁静的黑人姑娘

澄银的天平上 你的目光落在哪边 哪边晶莹的下巴便高傲扬起

小茉莉 星空拥有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 这也仅仅只够悲哀

若说意外 是夫子抛起落叶 白雪 轻轻吟哦出 蒸汽中盘舞的青蛇

*“我品尝过众多的词语/我深信这就是一切而我也再见不到再做不出新的事情/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与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博尔赫斯《我的一生》

2

对过去怀一丝柔软 会惊讶 熟悉的敌人——正直必居其一 

好醉者叔夜 “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也挥舞过吓死人的正直

我不理解的是 某些爱 可归类于丑陋 却依旧正直 

依旧在烈烈大风扯开大旗 依旧抿嘴 喘息

信中说 清醒不应该是这样 清醒比正直丑陋——这几乎算是赞美

小茉莉 你预见哗啦啦的明天了吗?

词语垒砌淡蓝的咽喉 我丑陋于披甲 你 不 你没有

你只觉得——两片新月就合在了一起

*《世说新语.容止》:“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若玉山之将崩。”可知嵇康容如树妖,呼噜摧山。

3

明天 科考队刚在异星球敲碎 块矿石 你临窗醒来 

轻轻推开星空醉人的浮力 哦 这糟糕 我更愿安眠在你冰凉的眉雪

今天 雪山肺叶乌黑 手术台上移植水泥车 沙尘鹞身过秦岭* 

竟一口咬死你滴翠的双唇 大概 怀仁堂上 裸体京剧真有性欲

若粗略点 春后 小嫩芽也有毛绒绒的喜刺呢 那么放下敌意吧——

“能放下就不是敌意了” 小茉莉 我确信你连线了我的沉默

你扭动 我手指触电 有时是孤鹫踏白屏幕 有时把避孕套扔给拉金

有时企鹅“滴滴”喊:有人扼死婴儿……喂 你有来自盛唐的视频

*年春,沙尘暴进入盆地,蜀人仰望了这一天象奇观,中华田园犬在咳嗽中对天狂吠。

4

瞧 桃子再媚惑 也是决然的 丰腴得一荡一荡 

想开了就跳下枝头 碎了一地血丝 这时候 

大地摸上去可能是苍凉的 拒 峙的

更可能你在白云间跳卡门 嵇琴嘶吼一声* 血就更湿润一分

这多可靠 秘密的攒美词在清晨出发 小茉莉

请选用一句诗行 铺在溢出光辉的斜坡上

露水叹息前 你每爱她一次 神秘而洁白的耳语就璀亮一次

*嵇琴,传为嵇康所创制。宋时,将胡琴名为嵇琴,伶人徐衍奏嵇琴,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琴,只用一弦理论终其曲。

5

今天 微薄上烹饪娇滴滴的思想骑士 比墙头红蛋 更真实

我想:假如*铜撕裂身体 涂鸦大地 也只算秋风中的岔音

再假如 十二世纪的美人 诗僧 看见猿猴在巫峡上踩着翠叶纵身入云

教皇两次被赶出罗马 向天空勃起的哥特教堂* 回忆起年后的曼哈顿

是否 是一片杂音……也许 夜黑下来 我会去湖边散步 并故意

让石头绊倒自己 小茉莉 水纹里 有你用水晶鞋 荡来的清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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